回荡开来,映入耳中却是分外的不适。他脸上满是戏谑,眼里是不容忽视的嘲讽之色。
司徒昭雪瞳孔微缩,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然而,下一秒,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她不卑不吭的回答,“殿下此言差矣,此婚乃圣上亲自下诏,为人臣子理当唯命是从。”眼前的男人有意挑衅侮辱与自己,如果她聪明,就不该忤逆他的意思,可是,“献”这个词她实在担当不起。
话音刚落,下颚就被狠狠的挑起,他的笑意变得更加肆虐,“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选你并不无道理。”玄阳的眼睛微微眯起,玩味的气息流淌过他的眼眸,薄唇轻轻蠕动着,吐出有些醉人的气息,暖暖的而又带着些许的湿意。
下颚骨忽的一痛,眉心紧皱,她看到玄阳炯炯有神的眼睛背后全是看不懂的阴霾。司徒昭雪顾不得疼痛,脑海里有些混乱,传闻中的太子殿下不是体弱多病的么?为何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就好像可以生生将她捏碎一般。
“无妨,将你留着又如何?难得丞相运筹帷幄多年,本王定不可负了这心意。”森冷的声音划过耳际,司徒昭雪心口一震,嘴角却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
她看到玄阳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他像是试探一般不动声色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司徒昭雪忍住疼痛,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她轻声笑道:“殿下无须这般谨慎,爹爹将我嫁于宫中,无非是表明站在你这边,铲除异己,扶正朝纲。”
“哦?是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他派来的耳目呢?”玄阳故作疑惑的挑挑眉,其中的意思尽显玄虚,一步之差,她将尸骨无存。
他是明白的。
他什么都知道。
难怪朝中大臣多次举荐弹劾,废除太子之位,皇上却迟迟不肯,就算因此平王坐立不安,最终掀起北门之乱,起兵谋反。
能让皇上背着如此压力,还要稳住太子之位的人,怎会真如外界所说,是个朽木烂泥之辈呢?
这东宫之中的秘密怕是不简单。
司徒昭雪定定心神,摆出女子羸弱的姿态,迎向玄阳探究的目光,“殿下说笑了,昭雪一介女流之辈,怎会插入这是是非非之中。何况,爹爹是按圣上旨意办事,哪有耳目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