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些放他们离开为好。"
楚皎然沉吟良久,终是朝姜尚点了点头。
随即,围着宗祠的铁骑纷纷退开,百姓见此情形蜂拥着往外逃,独舒檀一步三回头迟迟不肯离去。
然而,凌细柳却未曾看他一眼。
大约一炷香功夫,在场百姓退的一干二净。
"如你所愿,现在把你手中的信函交给我。"楚皎然神色平静,漠然地看着她,那种冷漠,就好像他看着的是一件死物。
凌细柳心似刀绞,她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的肚子,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楚皎然,即便你不曾喜欢过我,可孩子呢?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那么我问你,半年前你何故突然进京,足足半月有余,你见了谁?做了什么?你说呀?这究竟这是谁的孩子你心知肚明。"楚皎然盯着凌细柳的肚子,眼神阴鸷至极。
"我不能说。但我对天发誓,这孩子确实是你的。"她不能说,说了这天下便要乱了,况且这人本就图谋不轨,若是让他知晓事情真相,那么,她的皇帝弟弟便毁了。
"***!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楚皎然出手如电,转眼便逼至凌细柳颈前。
凌细柳猝不及防,足尖点地,极快后退,堪堪避过他手掌。落地之时,已然气力不济。
"你竟然会武?"凌细柳满目震惊,认识了三年,同床共枕两年之久,她竟然不知枕边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笑的是,两年前,他京郊遇刺,她巴巴地赶来替他挡剑,自己为此受伤几度濒临死亡,而他竟是……故意为之。
"好,很好!我凌细柳走至今日绝境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说罢,她拔剑而起,煞气逼人,"楚皎然,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楚皎然嗤笑道:"凌细柳,你还是这般愚蠢!"他悠然拂袖,雨水沿着伞骨滴滴答答溅落于地,"来人,放箭,记得留她一口气。"
闻言,姜尚抖了抖蓑衣,挑眉一笑道:"她腹中胎儿又当如何?"
"即是孽种,留着何用,杀!"
夜风凄厉,暴雨如怒,那一声"杀"便如钢针插在她心头,腹中胎儿似有所感,猛烈地踢了一下她的肚子。
与此同时,箭雨如蝗,纷纷向她逼来,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