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盯着他的眼睛,摇头,“我一直被你们绑在身边,根本就没有机会报警。”
“不对,你刚才那个电话。”不愧是老大,就凭他这智商,背后的人还是有点眼光的,只是我就惨了,希望就在眼前,伴随着危机也就近在咫尺。
手下的弟兄纷纷向他寻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大这时候想跑,但已经来不及,警察就在门外朝里面喊话“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警示话语。
老大一看跑不了,便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他则拿着一把刀直接割断我身上的绳子,叫人将我手绑上,随后把刀架子我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我脖颈处的皮肤透露着死亡的气息,我心里打颤,脚下却走得稳当。
这些人都是亡命徒,却把情义摆在前面,甘愿挡在老大前面,让他先将我从后门带走。
就那样,我被老大挟持着从后门出去,这次上了一辆比较高档的汽车,他将我塞进副驾驶位,一只拿刀逼着我,一手转动方向盘,朝着黑暗中未知的方向驶去。
大概开了十分钟,他从长长吐出一口气,侧过头来看我,我能感觉到他要跟我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眼睛移向我旁边的车窗,瞪得大大的,手上的刀子也更加用力,直接割破我的皮肤。
“疼,老大,如果你杀了,你更逃不掉,还会坐牢。”我忍着疼,冷静地给他分析后果。
果然,他的刀拿得稍微远一些,但眼神依然冰冷,“我不想坐牢,我也不杀你,但是我也知道我今天逃不掉。他是来救你的吧?”
我想侧头看一下,可刀架在脖子上,我不敢动。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说到做到。”保命最重要,这是妈妈曾经给我上的最生动的一堂课,如果这次真得可以保命,我真得可以不去追究的。
绑匪老大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我可以从他眼里看到燃起的那种希望的火苗,只不过一闪即逝,伴随而过的是车身剧烈的碰撞。
终于那把刀子擦着我的脖子划过去,掉到脚下,我下意识地用脚踩住,随后才是用手捂住脖颈处往外冒出的鲜红血液。
疼,真得疼,可已经没得选择。
“混蛋。”绑匪老大骂了一句,脚下加大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