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糊涂了。”这个少年皇帝不过才二十一二的年纪,此时也抛开了平时里用冷漠和严厉伪装成的面具,终究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无力感。
小安子闻言却不起身也不抬头,只是继而说道:“奴才没念过书,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但是奴才的师父教过奴才,奴才的荣华富贵都是主子给的,切莫恃宠生娇,这是大大的不忠……”
徽宗闻言,愣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想着,此时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小安子也不敢起身,只得继续跪着,他已是御前总管,早就忘了久跪的滋味,当他的膝盖有些支撑不住开始微微颤抖时,徽宗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起来吧。你师父……倒是有些智慧,也不枉跟了先皇几十年。”
项府,项夫人依然一身缟素的独自坐在灵堂之中,目光有些怔忪的看着灵堂当中的棺材和项左的牌位,眼泪无声的滴落。
此时一个丫鬟走进灵堂,恭顺的弯腰拘礼,“夫人吃些东西吧,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少爷想想。”项夫人微微一震,抬头看向丫鬟,低低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出灵堂。
谦城山庄,言梓谦坐在书房,从怀中拿出白兔,脸上露出一丝笑,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屋内,男子四十多岁,头发里隐约夹杂着几缕白发,身上的衣料丝毫不次于言梓谦,腰封上悬挂的一块冰种玉牌甚至比言梓谦的还要通透。男子看了一眼言梓谦,径自坐在下首的位置。
此人便是被称为“玉面郎中”的郭川柏,二十年前郭川柏凭借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及一张俊朗的面容被江湖称为“玉面郎中”,江湖人都道玉面郎中行踪不定,可却无人知道,他一直隐藏在言梓谦的谦城山庄之中。
言梓谦闻言,恭敬的唤了一声“郭伯父。”
郭川柏看了一眼言梓谦,“少主,暗一回来了?”
“是……暗一说项左死了。”
郭川柏淡淡的“哦”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竟开始细细品起了茶,言梓谦看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便有些急切“郭伯伯,项左本是祖父的旧部,我只命他与蒋麟等人交好,只这次圣上命他筹措军饷我才动了他这步暗棋,可谁知……”
言梓谦话未说完,郭川柏将茶杯用力放下,茶杯发出“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