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扁匣,里头是花样!”
桑子有些无精打采地:“知道了,我都来过多少回了,娘你还总当我是个外人!”
丁家娘子笑了:“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儿!来多少回都记不住花样子放哪儿!”
桑子不觉抱怨:“既然您知道,又何苦非逼着我来?我喜欢看爹爹浴蚕,快到清明了,暖种也我喜欢,”说着嘟了嘴:“就是不喜欢憋在这屋里,一低头就是几个时辰,颈椎病也出来了!”
娘又是一记爆栗:“什么病?我看是天生的懒病!屁股上长刺坐不住的病!你是个丫头呀,干什么跟人家小子似的。。。”
桑子跳起来就走,她知道,这个头一开可了不得了,后头长篇大论便如延绵江水,有滔滔不绝之势了。
“好了好了您放过我吧!”桑子箭似的穿出去,又箭似的回来,“东西拿来了,您自个挑吧!”
她知道,娘一看见花样本子,自己的耳根便立马可得清静。
丁家娘子一手接过本子,另一只手飞快拉住趁机欲逃的桑子:“嗯嗯,这招不灵了!”说罢将女儿按坐在绣绷前:“半个时辰,今儿你一定得在这里坐上半个时辰!”
桑儿顷刻间垂下头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丁家娘子笑了,装作没听也没看见,与她并肩坐了,两张绣绷一大一小,上面整齐张着两段松江白绫,大的那张,才描了一半花样,有几朵像是莲花,青颜色又略带些淡红色,嫩得可爱,又有几朵像是牡丹,又像芙蓉,五色花瓣,另是一种娇媚。
于丁家,这是又一项进益。
丁锐正从城里交了丝后,再由绣庄领回活计来,娘子是熟手,年纪大了,手眼却还没废,因此一年下来,也有好几百两收入。
加上外头山上的桑林,家里的蚕茧,丁锐正家的日子,在当地几户蚕农中,应当算得上是过得最好的了。
桑子伸头看了娘的绣绷一眼:“哗!昨儿才用炭笔描出来,今儿就见了花!娘你真厉害!”扬起小脸,露出最衷心的赞美,两手大拇指没忘记伸出来:“赞!”
丁家娘子紧板着脸:“马屁对我没用!专心你自己的绷子!”
桑子为难地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