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记忆。
农业是靠天吃饭的。麦收季节,农民最怕的是阴雨天气。
有的时候,来不及割的时候,麦穗还在麦杆上,就会发芽。麦子即使收割了,跺起来了,有时出现持续一个月的阴雨,也会使麦子在潮焖中发了芽。这样的麦子,就被称作是芽子麦。
这样的麦子面蒸出的馒头,就变了味道,没有了麦面的甜香,而是多了黏糊糊的有点苦涩的口感。
有一年,家里没有来得及收割完麦子,结果就出现了芽子麦的情况。最后吃了整整一年才把芽子麦吃完,那样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听到这里,陆长风猛一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顾不得还有一身昨天劳作留下的疼痛,胡乱穿上衣服,就下床跟着父亲下地了。
既然是起来这么早,早饭也是来不及吃的,如果加上烧早饭吃早饭,时间怎么也得浪费个半个钟头到一个钟头了。而夏天的白昼,白得很早,太阳出来的速度也快,稍微一耽误,就又得顶着太阳干活了。
这个时候,陆长风的弟弟妹妹还在睡梦中,也被陆元强和田素珍一人抱一个,抱到了家里的地排车上,拉着去了家里的另外一块麦地里。
本来放到家里也行,但恐怕两个人年纪小,醒来之后找不到大人再哭喊发急,只好带着一些被褥凉席把两个人也一起拉到地里来。如果是田素珍在家里照料两个小孩子的话,又少了一个割麦的好手。
今天的割麦子的天气条件,比昨天要好得多。至少这是太阳升起前难得的清晨,温度还没有那么地高,田里的小草上甚至还有些露水。
有了前一天的割麦体验,陆长风不再一味逞强,而是保持匀速。只是昨天晚上吃得少,今天又起得早,早饭还没有吃。割了没有多大会,陆长风就感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汗水流成了河。
昨天的时候,握镰刀的手也磨起了泡,这会变得更加难受。而腰身也变得硬邦邦的,开始隐隐作痛,割几下就要直直腰,再割下去,腰像断了一般。
陆长风偷偷地看看父亲,让他吃惊的是,陆元强根本没有他的这些症状,一人把的麦子陇比他多,进度也比他快很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累的样子。
不服真是不行啊,自己这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