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声与叶景淳的声音远远近近,徘徊不去,他说:“在爱情里,我们都是傻子。”可是当身子一轻,朦胧间,就回到现实。我看着他,陷在怀抱里,“带你去床上睡。”他说。靠得太近了,近得看得见搧动眼睫,闻得到身上淡淡的香气,其实眉宇间还是有些改变,好像淡去年少忧虑的神色取代而来的是温和持重,拂去遮住眼睛的前发,淡淡的黑眼圈,其实,他也是有着劳碌奔忙的疲倦。“嗯。”然后我攀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有一部分我好像漂浮在空中慌张的看着的自己,可另一部份,是很专注的,亲吻眼前的男人。没有闭上眼睛,感觉到睫毛在脸上骚动着,他带着一股淡然的轻柔,而逐渐加重力道,掌心按着的心跳是热烈的回应,与自己的悸动相互追逐,似乎又并肩而行,交缠。到卧室的短短几步路,像是想了很多,也好像甚麽都没想,然后他的唇角微微掀起一阵笑意。“怎麽?真要演喜宴啊?”“你为甚麽不,乾脆把我推开?”“可能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当你的浮木。”“乱来!”“呵呵。”他把我放到床上,拉过被子仔细地盖上,“我累了…..睡不好。”“嗯,那也睡一下,我会在外头,哪里都不去。”“嗯。”倾听着门外的动静,模模糊糊间,似乎,跌进无梦的深眠里,那里,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只是单纯的,深蓝如水的沉静。他没有叫醒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亮起街灯,他在厨房忙得叮当作响,开门出去的时候,抬眼看了我,“起来了?闻到菜香?”“我冰箱里没甚麽菜。”“是阿,连泡面都没有。”“呵呵。”“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可我呆了好一阵子,不由得,看着浴室镜里的自己,头发让我睡得毛毛躁躁乱翘,素颜朝天十分平凡,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纠结的头发,然后在镜子里,看见他倚在门边,“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梳完头发才走进来。”“你为什麽看得到我进门?”低垂眼帘,轻轻的笑,“影子。”“啊!”“走吧,出来吃饭了。”时间真的是很玄的解药,当下的在意,经过五年,十年物换星移,想起时,也不过浮云片片的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