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是上个月的20日,至今一个月了,我却才知道此事。电传中说道,通报在上月的全省计生会议上已交雁鸣市负责同志,至今不见回音,请立即回示。我立即打电话到市计生委主任那里询问此事。答曰,上个月到省里开会,是他与主管计生工作的副市长窦尔金一道去的。会上发了对雁鸣市计生问题的通报也是实事,回来后本应向政府汇报并开会传达的。可是,当时窦市长急于随一个团队外出考察,他交代等外出回来再向市长汇报。
听到这里,我气极了,这个窦尔金太胆大了。这么大的事,想一手遮天,弄得省里二次通
报,太不像话了,必须治治这种无法无天的人。段市长看我气得有点失态,就声东击西地提醒我,到光明集团去吧。
我方如梦中醒来,想起要去企业看看,真是叫窦尔金气蒙了。我知道,他已从外边考察回
来好几天了,既不汇报工作,也不照面。唉!越想越恼火。待到光明集团时,厂门口的遭遇更叫我生气。光天化日之下,高大的栅栏铁门竟然锁着,传达室一侧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打扑克,三个人的脸上贴着长长的白纸条儿,吆五喝六地十分投入。段市长的司机鸣几声喇叭,他们依然无动于衷。我们都下了车,站在铁栅栏大门跟前,司机在喊他们开门,说领导要来厂里看看。里面的人说,有什么看的,厂里的设备都停着哩。
“怎么会呢,不是有烟囱还冒着烟吗?”司机挺机灵的,他发现里边并没有停工。
“冒烟不假,就那一个车间的机器还转着,别的都停啦。”有人答话,头也不抬,只听见
兴致勃勃地喊道:“梅花一甩5张,抠底带得分,哈哈哈哈——”
三个人丢掉手中的牌,有人洗牌,有人方抬起头。
“噢!那不是俞市长?”一个小个子先发现我,大概是我的形象常在小城的电视屏幕上亮相。我不认识他,他却认得出我。
“俞市长会跑到咱这倒霉的厂,要礼品没礼品,要钱又没钱,做梦去吧。”另一个胖胖的十分敦实的中年人连头都没抬,边洗牌边自信地说。
“咋不是哩?是——是——”另两个人都转过头。一个细高挑的大个子边小跑过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