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内学会书写自己的名字。在跟耻辱作斗争时,人的力量往往都是无穷的,春花咬紧牙,学着表姐的样子,手握圆珠笔,坐在床前的木凳上,,将纸铺在一块硬纸板上,她比着葫芦画瓢,画出了名字,表姐见笔划顺序不对,手把手的又教她写了一遍,她努力往心里记着,神情专注的重复写了几遍,居然在十分钟内学会了。呜呼!如果有来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学校读书,死也要读书写字。春花还想跟表姐多学一些字,无奈表姐在半年后离开工厂,回老家嫁人去了。打工妹就是这种状况,没结婚之前出来挣钱养家,运气好的在城里找个婆家,但毕竟是凤毛麟角,大部分到了婚嫁年龄就意味着打工生涯正式结束,此后窝在农村一辈子。
三个人行走在新修分左右两道的宽敞油漆马路上,因为是郊区,路上的行人车辆相比市区少之又少。太阳直射下来,珍玉隐隐约约感觉到路面的温度,路的两边载满了大约直径十公分粗的垂柳,还没有发芽吐丝,如同两排站岗的光秃秃的士兵。垂柳的间距大约两米左右,中间铺上了草席,下面覆盖着青草的嫩芽。珍玉感叹这一带的绿化环境,老家有山有水,有草有木,从来不需要人为的绿化跟栽培,倒是唯一的蜿蜒崎岖公路,无法跟眼前可以当作地铺的黑色洁净平直油漆路相提并论。
打听了几家贴出招工启示的工厂,要么只招男工,要么招技术人员,要么有学历限制,珍玉跟小娟均无法应聘。折腾了半天,珍玉开始否定“有力气就能找到工作”的想法,原来对春花姐的羡慕,只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罢了。小娟耷拉着脑袋也开始灰心丧气,甚至埋怨自己不该出来,珍玉感觉油漆路跟垂柳都是多余。春花安慰着两位妹妹,出来一年多,她饱尝了踏入社会的酸甜苦辣,遇到事情,自然比刚走出大山的两位妹妹想得开,天无绝人之路,整个开发区的路,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开发区总共规划了三条街,位于第二条街中间位置的玩具厂招车间女工,而且可以不识字,珍玉跟小娟欣喜若狂,但又随即陷入无奈中。这个厂子规模不大,加上门卫跟厨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