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母亲见他病泱泱,吃不惯餐桌上大鱼大肉,特地借厨房,开小灶给他蒸了一块桂花糕,莹亮剔透的,剜一口在嘴里有淡淡清香,像尝到一个夏天。但这滋味以后到哪儿都尝不到了。
善迩靠在窗上,看着他吃,突然又想起三楼那张照片,浑身打了个激灵。叶苍舒问她怎么了。她勉强笑了笑,声音怯怯的:“哥哥,那个房间是谁的呀?”叶苍舒放下手里半块桂花糕,冷冷看着地面,“我哥的。”
善迩极为震惊,咽了下口水:“你还有哥哥?不对,是我们还有个哥哥?”
“你为什么去偷钥匙?”
她没想到他画风突转倒愣住了。叶苍舒伸手用虎口捏住她脸,“你啊!别以后人家说什么你都信!李页那厮说的话能当真么?今天只是偷一把钥匙,以后让你做别的,你也去做?你是不是傻呀!”
她被他捏住脸,只能嘟着嘴说:“我想让你开心。”叶苍舒从莹亮的瞳仁里望见自己的倒影,他霎那像烫了手松开。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摸摸她脑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真的?”她探进半个身体。
他说“过来!”张手过去,她不明所意,但读懂哥哥的意思,也跟着伸开手,叶苍舒双手抓到她腋下,收紧臂力,将她从窗外往里提,善迩立即明白他意图,自己借着力,踩上窗台,一跃而入。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抱进来,但是她离他近了他就心安了。他摸摸她粉润的小脸,笑了,眼睛里浮出朵朵花来。她觉得李页诚不我欺,她哥哥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稍长点,李页、司徒衍开始谈恋爱,追女生,善迩给他们当眼线、跑腿和情报员,有时候还会替他们写情书,他们都爱黏着她,叶苍舒就不乐意了。那会儿她才十三四岁,叶苍舒已经高三,他让她别老跟一些男孩子一起玩。善迩是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性别之分,李页他们也从没拿她当异性看待。但叶苍舒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其他人也不敢和她亲近,偶尔碰到,李页也讪讪堆满笑说:“老大怕咱们抢他妹妹呢!快跟哥哥我保持距离,不然您得ICU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