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经足够了。
“老冯上山了,”夜大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郎去寻了。”
文清娘又哭了,朗乾更加不耐,这些女人就没一个成事的,动不动就掉眼泪,把女子的脸都丢尽了,“他不治也死不了,你治了也活不成。”没好气儿地对文清娘说,她救了人,却偏偏无人信她。
夜大牛的巴掌高高地扬了起来,夜杨氏急忙去拦,“你要打死她啊!”
文清娘却不哭了,“五丫,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瞧病?!”
朗乾不搭理他们,一步一挪地往家里走,她很累了。
夜杨氏跟在她身后絮叨着,“五丫,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文清娘就文清一个,往日里,文清……”
朗乾进了屋子,顾不得炕上的邋遢和夜杨氏的聒噪,一头躺了下来,到底还是挣扎着说,“拿两棵连须的葱白一块黄姜,洗净切碎了熬汤给他喝,你不是还藏着半罐蜂蜜吗,想他好的快,就加汤里吧!”
夜杨氏顿了顿,还是照做了,毕竟,这些东西既不花钱,也吃不坏人。
朗乾醒来时,日已西斜,夜大郎还没回来,老冯自然没找到,可唐文清的烧倒是退了。
朗乾一睁眼,夜杨氏就忙不迭地报告着喜讯,“省下的粮食能给文清熬粥了,好好补一补,这一碗是给你留的。”
朗乾不慌不忙地起身,淡声问,“锅和碗都按照我说的洗净了吗?”
夜杨氏点头,朗乾净手,坐下来安静地进食,等她吃完了,夜杨氏又在院子里摆了饭,其他人才吃,刚吃完,文清娘来了。
“今儿的事要谢谢五丫了。”文清娘用这话做开场白,未尽之意明显。
夜大牛和夜杨氏显然都没听出来,只是一味地客套,文清娘没法子,只能开门见山,“你们也知道,我这身子不中用了……”
夜氏夫妻大惊失色,二郎和三郎也满脸的震惊,“都怪五丫瞎说!”夜大牛的话里没啥底气,唐文清好转后,他们在西屋嘀咕了一下午,对朗乾越来越惧怕和敬畏,甚至还产生了小小的骄傲,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五丫比以往要好多了。
这样缠杂下去什么事都办不了,朗乾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直言道,“你有什么要托付的?”
文清娘上下打量着朗乾,“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