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转身,离去。
天空干净明亮。阿素仰头,光线柔和地打在她的脸上,空气中有清新少年的味道。
苏南来过,她相信。在交错的时空里擦肩而过,灵魂却缠绕在一起,她也相信。苏南一定也知道她来过。她们都只是过来,祭奠逝去的儿时乐园。拼命的想找些回忆里的影子,抓住彼此的气息。
轰鸣声渐渐模糊,耳际越来越清晰地回响着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如此遥远,又如此近。
阿素的出生是不被容许的,而她的爸爸妈妈又无可奈何,于是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就把她寄给了外婆,带着哥哥去了远方的城市。
小时候别的小孩子都说自己是被妈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阿素不明白妈妈是什么,看别人一脸神气地说起自己的妈妈时,于是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
乡下夜里满天繁星,偶有凉风吹过。
外婆摇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乘凉,指着星空对阿素说:“星星多的夜晚,第二天准是晴天,是庄稼人的好天气”。阿素托腮望着星空,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妈妈的事情,还有跟她一起玩耍的孩子神气的脸。她扭头望外婆,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有外婆被岁月刻画的安详宁静的容颜。
“外婆,二蛋他们说我们是妈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那阿素呢,阿素是谁捡回来的,谁是阿素的妈妈呢?”
外婆看着一脸天真的阿素,眼里有水波荡漾。她微笑着,她指了门西外说,“你看,那不远处有一条大黄狗。你出生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像个小动物,两双眼睛可水灵了,那条黄狗喜欢得不得了,就把你从垃圾桶里叼了回来送给外婆了。”
阿素高兴极了,第二天跟外婆打完稻谷就飞开脚丫子奔去了门西外。那里果然拴了一条大黄狗。
她冲过去叫:妈妈,妈妈,妈妈……欣喜地落下眼泪来。
那条大黄狗充满了恶意,它裂开大嘴,朝阿素狂吠。阿素吓着了,哇声大哭着朝家里的方向跑,跑了很久,拼命地跑。外婆给阿素绣的花鞋子在路上跑掉了,可是阿素不敢跑回去捡。
原来妈妈是一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