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了满头的灰屑,一声轻叹带着几分无奈。
金璃只听见一声清冷的诘问:“你鬼鬼祟祟在门外干什么?”
她猛地退了两步手背在身后,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胡乱瞟,嘴上随口编写:“我以为你到灶房烧饭呢,想来帮忙就跟看看看。”
这借口实在是蹩脚,看着眼前神情浑然像个小狐狸一般无辜又带着狡黠的金璃,沈仁安眉头皱得更深了。
只觉得她像一团雾气,行事作风都叫人琢磨不透。
算了,她再别有所图,他也没什么可失的了。
沈仁安收回目光,神色淡漠将衣裳穿好,抖了抖发上的灰屑道:“灶房在外面……只有清粥,也用不着你帮忙。”
他弯腰将柜门捡起来,比划了半晌想要装回去,可那木门朽烂得厉害,稍一用力都要散架,沈仁安只得放弃。
沈阿娘拿了干净的衣服来给金璃换上,又帮她把头发梳直烘干。
等金璃弄好之后,沈仁安已经在灶房了,他找了个瘸腿的小马扎坐下,拿过一把细柴正准备生火。
如他所说,这灶房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我们要不,去买点东西回来?”金璃想起了金婶赔的那一包银子,那些怕是都够他们吃大半年的了。
“今日没有赶集,明天才有。”
沈仁安语气淡淡,垂着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架锅烧上了水之后,他终于看向还站在一旁定定不准备走的金璃,忍不住道:“饭煮好还要一会儿,你去外面等吧。”
“不用啊,我觉得看你做饭很有意思。”
金璃说罢蹲在一旁,手捧着脑袋看着灶台。灶火烧得正旺,火光红耀一簇簇地往外拱着,她瞧得也正起劲。
她一直潜心在河里修炼,人间一切都还挺新奇的。
看着她这模样,沈仁安心中不免微微奇道,这姑娘是落水磕坏了脑袋吗?烧火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做山珍海味……
二人一时无言,灶房里只剩下柴火燃烧和水咕噜冒泡的声音。
“砰!”
就在这一片安宁中,突然的一阵闷响惊得金璃身子一颤,她下意识看向沈仁安。
这真不是她胆小,只是河底里何时有过这么一惊一乍的动静?
四目相对,沈仁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压了压微不可查上扬的嘴角,刚要起身,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