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人,猝然间踉跄着步子起身,连告别的话语都忘了客套。
唔——嘴巴还真是像淬了毒一般,既然如此,何必给人以温情......嗯......还真是残忍呢。当年南皇究竟怎么着祁玉尘了,我有些好奇,半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自己又何尝不残忍?别人的伤疤,若只为一己私欲去揭开了,疼的终究是别人,不在己身,又哪里明白那种锥心之痛?
“你这是在嘲弄本殿?”
凉漠的语气,依旧冷的好似冰,见我不答他的话,自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问,只是坐在那儿,凝神闭目,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直至府里老仆来请示用膳,这才离去。
凉月东升时,我正在屋里抱着一卷书,看得兴致正浓,偶尔抬眼,会看见窗外的月光,月光下的花枝竹影,还有那疏影摇曳不及的白碌石桌旁静坐着的容逸,他就坐在那儿,不和我搭话,也不与我说笑,沉闷的感觉让我也烦躁了起来,本来好好的兴致生生折在了窗外的那几眼里,索性搁了书,披上一旁的衣裳,推开虚掩的门,也走出屋子。
闻声,容逸连忙起身,俨然要过来扶我的架势,我用眼神示意一下,让他不必过来:“容逸,陪我说说话儿吧。”
月华微转,眸色若水,宠溺非常:“好。”
“容逸,我这里时常会疼。”
我指了指脑袋,冲他会心一笑,又接着说道:“可是,我不怕疼。比起这个,今天见到祁玄墨的时候,心比这疼多了。”
我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淡,淡到我自己也以为那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倘若再淡点儿,是不是还能把那妄念淡到薄尘?
容逸看着我,面色有些不豫,平时握着佩剑的右手深拢了几分,却未打断我,耐心听我说了下去。
“我总觉得我老早就认识他,但是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还有,我知道我前几日定是见过祁玉尘,但是也记不起是哪日......
那月牙眼中的沉痛显而易见:“公子,你记得容逸就够了,别人的事,我们不必去记起。”
蓦地回过头,撞进那片月光,急忙扭过脸,我不敢告诉他,除了记得他,居然还记得那个风姿卓越的太子,甚至记得清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侧影,自此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