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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与这街上货郎的吆喝,杂耍人胸口碎大石的呼喝声交织一起,他知道这不是演戏。
可这个地方,他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现在连该去哪都不知道,突然间心里升起了落寞。
他将手插在裤兜里,却用一副假装自己流里流气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此时此刻只庆幸,幸好,前面从宅里带了银子出来。
现在……先落脚再说。
“你,站住!”
突的,一声严厉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陈凯之回眸,却见一个古代差人模样的人,带着几个闲汉气势汹汹地走来。
是条子!
陈凯之心里苦笑,他可不想去古代牢房里落脚。
他眯着眼,面上镇定,露出了笑容。
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历来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怕人就会被人欺。
陈凯之想也不想,朝那差役走去,一脸的笑容可掬。
双手合起,身子微欠道:“噢,不知官人可是叫我吗?”
差役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眼睛吊着,他带着几个帮闲巡街,见陈凯之打扮怪异,这便上来询问,这会儿,见这人非但没有受惊吓,反而是彬彬有礼。
差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敢问官人如何称呼?”
“我姓周。”
“原来是周官人。”陈凯之笑吟吟地道:“周官人找我何事?”
周差役仔细端详陈凯之,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我姓陈,名凯之,家住……家住深山,啊,我师父收留了我,才刚刚下山不久。”
周差役便一伸手,冷声道:“你的户册呢?拿来我看看。”
陈凯之心下一惊,原来这里还需要户册在身。
周差役见陈凯之迟疑,面色顿时阴冷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令人彻骨的话:“没有户册,便是流民,户部再三有公文传来,凡是流民,都先打三十板子,再发配三千里。”
陈凯之只觉得屁股发冷。
若是被发现是流民,不仅要被打板子,打完后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再被发配到寸早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这……
那几个帮闲,见陈凯之迟疑,便互相对了眼色,分散开来,各据一边,防止陈凯之逃了。
陈凯之面上依旧是笑容可掬,尽量镇定诚恳道,“我没带在身上。”
周差役脸色一沉,阴森森地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