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同于其他户人家,二层小别院的建筑在我们县只有少数几个,而安家就是其中一个。
我跟在父亲后面,站在安家的大门口。
门口时不时驶过一辆车,全都是黑衣打扮,出入的人络绎不绝,应该是来悼念安老爷子。
足足等了两个钟头,我们父子饭还没吃。
“爸爸,我饿了。”
父亲头也没回,一脸黑气的说道,“忍着。”
只能委屈的憋回去。
眼看都快下午四点,从未见到这个叫马蓉的女人。
一直到一个身穿黑色马褂,脚蹬北京老布鞋的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他身材瘦小但却精悍,头发黑白相间,收拾的纹丝不乱,煞白的脸给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似乎一阵风一样,脚步轻盈,不仅是父亲,我也注意到这个人身上的不同。
他并没有注意我们,径直走进安家大院。
“爸爸,这个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父亲点点头,“这样的匠人不多了。”
安家大院内收拾的有条有理,进来的人脸上都挂满哀伤。
俊生和俊丽不停的向前来的客人致谢,而陈国华在主持大局。
俊丽毕竟是大姐,撑着安家的半边天,礼数有分寸,行为有章法,至少在表面做的有条有理。
俊生就不同,如同个活死人一样,你说一句,他做一句。
不过,没人觉得俊生的怪异,都认为俊生是悲伤过度,上去安慰两句。
陈国华内心是凌乱的,他必须想出好的法子对付这个外姓女人。
鬼三进门,陈国华都未能发现。还是俊丽来提醒了舅舅。
“舅,鬼师父来了。”
这才反应过来,“在哪,快去迎接。”
说话间,鬼三已经走上前来。
“鬼师父来了,没能前去迎接……”鬼三摆了摆手,“我是来给安老爷子上柱香。”
“俊丽,快给鬼师父点香。”
鬼三在蜡烛上点着香,猛吹一口,将火苗熄灭,一股烟缕窜上头,插进香炉。
“老陈,去把门口那两个人请进来,让他们也上柱香吧。”
陈国华不知道鬼三的话是什么意思,“俊丽,你出去看看。”
我拉着父亲的衣袖,不敢蹲,不敢坐,腿都快站麻了,没有父亲的命令,我不敢擅自做主。
父亲如同个木头人一样,注视着安家出入的人群。
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