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下,不禁后退了半步。“兄,兄台找在下有何贵干?”
秋菊呆呆地看着那公子,嘴巴不知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本公子孙少彦,你就是泥鳅吧?”
“在下正是。”
“有很多人挺推崇你的,今日一见,嗯,还差强人意,算像个人样吧。”
泥鳅眉毛一挑,他笑了笑:“孙公子出身豪门,学识、武功、人品都堪称上乘,但是,在下以为,公子在某些方面仍属末流,譬如说,在下请问公子,你算是像个人样?还是算作不像个人样呢?”
“噢。”孙少彦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泥鳅看着,片刻,他笑了起来:“泥鳅公子倒挺牙尖嘴利的啊,公子,我很想问你,你为啥叫泥鳅?这就是,我说你像个人样的出处、典故或者说缘由。没话说了吧?哈哈……”
本来挺英俊斯文的一个人儿,却如此放肆、放纵地笑着,把原来俊美的脸庞弄得扭曲、可憎了。
泥鳅笑眯眯地望着他,他一点也没有着恼,直到孙少彦不好意思停住笑时,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在学问上,在下确实不足以作孙公子的老师,但是,孙公子要在下‘解惑’,那就献丑了。孙公子叫‘孙少彦’,在下叫‘泥鳅’,这都是一个人的称呼,或者说是他人叫唤我们的别号。假如在下喂养着猪、狗等牲畜,在下很疼爱它们,并且唤它们叫‘×××’。一到喂潲时,在下只要一呼其号,它们就会蜂拥而至,争抢食潲。请问孙公子,如果在下所唤的与孙公子的雅号有所雷同,孙公子觉得在下有必要解释一二吗?”
孙少彦没有笑了,他朝前迈了一步,泥鳅像鬼魅一样随着他的迈步同起同落,似乎二人有着某种默契,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没有说一句话,双方都想从彼此的沉静中窥探出各自心中的秘密。
忽然,孙少彦嘴角泛起一丝浅笑,他说:“泥鳅公子可是银杏村的?”
“也是,也不是。”
“哦?”他压低声音道,“今晚,泥鳅公子可否敢去秦玉香房中一趟?”
“秦玉香是谁?”
“怡春园的花魁,你敢不敢去?”
“有何不敢?”
“好,那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