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候嫡女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你!”
沈晚晚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何须同他们见识。”话落,她便阖上了眼睛,随意靠着身后的垫子,不再理会琉彩。
琉彩眸子一暗,低头退下,坐在马车外边。
片刻,外面忽然传了一阵吵闹声,沈晚晚抬手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她最对不起的人--当朝丞相季卿言。
沈晚晚晃神了一下,脑中突然想起断头台上的话:“罪臣季卿言,食君之禄,却不思分君之忧,为民谋福;罔顾人伦,结党营私,弑君卖国,意图谋反。此间种种,天理不容,其罪当诛……”
心尖一颤,车帘陡然落下。
片刻。
“小姐,已到王府。”琉彩隔帘出声提醒。
这时,沈晚晚才缓过神来,眸中渐渐聚焦,她伸手挑开车帘,抬眸盯着牌匾,将军府!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白,压去心中的不适。
刚下来,嘲讽的声音听的也更清楚。
“瞧,这个废物回来了。”一旁的路人脸色戏谑的讽刺道。
沈晚晚低眸进了府,换做以前的她,早就让人打上去了,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人活着,总是有东西需要负累的。
而她,却为父亲的名声负累。
堂堂勇猛候之女,居然是个废物。
沈晚晚自嘲的勾起嘴角,踏入了府中。
府外,看戏的人们还在吵闹:“这废物今天竟变了心性。”
“可能你今日说的声音不大,她没听见。”
两人点点头离开,指指点点的人也因主人物不在,而散开。
书房。
“琉彩,父亲这些日子,可有来信?”沈晚晚斟酌着问道,她现在还摸不清楚父亲的打算,若是因为她打乱的父亲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回小姐话,不曾。”琉彩疑惑了一下。
“你下去吧。”沈晚晚低眸看着手腕的佛珠。
“是。”琉彩应声退下。
待琉彩出去,沈晚晚在书房坐了一会儿,看着手上的信,神色莫名,琉彩说没有信,她却翻到了信,一时间,沈晚晚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若这辈子她仍然翻不了盘,她该如何?
“季卿言。”沈晚晚轻声的唤出了这个名字。
她很想他。
三世公卿之家,书香门第之后,太季的得意门生季卿言。
世人说他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