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拔,时不时蹦出来刺她一下。在姚氏心里,只有罗白翰才是老罗家的儿子,罗白宿就是罗老太爷不满意她这个媳妇的证据,因此姚氏对罗白宿两口子一直不冷不热,连带的两个小孙女也不怎么热络。
罗天都也是后来才慢慢明白这其中的恩怨,难怪姚氏一直不喜欢她们这一家。她想,要是她也不会喜欢,毕竟哪个女人能大度到看着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顶着一张神似那个女人的脸,日日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不是时时拿针戳她的心窝吗?
以罗天都的想法,这样的一家人,还要天天凑在一起,住一个院子,在一个桌上吃饭,每个人心里都憋得慌,不如各过各的自在。但是这个家里,从罗老头到姚氏,再到罗白宿和方氏,都没有人一个人提,她是个小孩子,是没有话语权的。
姚氏听到外面的动静,从灶屋里出来,看着罗白翰刚下了驴车,道:“先生还是这么客气,十多里地,还套了车送你们回来,快进屋喝口水。”
罗天都听了只是撇嘴。
这个时候天色暗了,老人眼睛又不太好,一时没有看清,以为是镇上教书的先生安排的驴车,她却是认得那个驾车的是十里集的车把式老钱,平日里种地,农闲时也会帮忙送人送货,赚上几文钱。
罗白翰见老娘认错了人,有些尴尬。
“娘,这是车把式老钱,专程送我回来的。”说完转身拿了两文钱给老钱,打发他回去了。
罗老头换了衣服出来,刚好听见了,瞪了小儿子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包袱重物,还坐什么车?乱花钱!”
罗白翰不以为意地道:“我如今考了秀才,将来是要考功名做官的,总不能和别的庄户人家一样,出门靠两条腿走路,掉了身份。”
“考功名做官?你以为功名是那么好考的?官是那么容易做的?十里八乡的秀才那么多,要都能做官,还轮得到你?”罗老头平日最恨他这副轻狂样,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大早几年就考了秀才,不是一样天天种地,哪里像你一样,以为考了个秀才就当老爷了,地也不安心种,赶明儿你也别读书了,跟着下地,免得将来书没读成,地也种不好,到时你要全家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