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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嘿嘿干笑几声把烟放回去。
一路颠簸,又闷又热,人快要虚脱。不知熬过多久,车终于停下来。“咣当!”门被打开,哥几个就像水里的鱼突然被扔上了岸光剩下喘气的份。老板很有耐性地等着我们喘息定,带我们向屋里走去。他指着一面墙壁说:“我嫌碍事,统统砸掉,老子给你们五百块,够意思吧。”
杨朝顺兴奋的小眼睛冒光,他接过老板的炮捶摩拳擦掌。
我说:“等等,看看隔壁有什么。”
老板极不情愿带我转到隔壁。这是一间大厅,满满当当摆满桌椅,上面摆放一些火锅用具。陆陆续续进来不少的客人,其中有一桌坐着一家三口,锅里蒸腾,烟气四射。可能是虾熟透,妈妈用漏勺往碗里捞虾,旁边安安静静坐着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老板等得不耐烦,“你还瞅啥,赶紧干活去。”
我没理他径直走过去,面前这堵墙已被塑料布严严实实蒙住,我掀开那层塑料布查看,一圈粗大的钢梁死死压在这堵墙上。我用软尺从南到北测量,毋容置疑此处是承重墙。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作死啊,我拉着老板回到原来的地方。
杨朝顺正在抽烟,看见我回来,跳起来重新握紧炮锤。我夺下炮锤,厉声说,“顺哥,这活不能干,赶紧走。”他愤然推开我,“为啥?”
我说:“这是承重墙,要塌的。”
老板一听急眼,“让你砸你就砸,少特么废话,我自个的墙我不知道吗?”我充耳不闻拉起杨朝顺就走,没想到他竟然甩开我,他的兄弟也冲过来推搡我。杨朝顺恶狠狠地说:“你不干赶紧滚蛋。”
我说服不了他们,只好扭头走开。
身后传来猛烈的炮锤声。
我跑进大厅里,客人几乎坐满了,隆隆的炮锤声丝毫没有影响食欲。有几条汉子略有醉意,频频站起身来敬酒,祝酒辞很漂亮,“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真是哭笑不得。
这间大厅装修奢华,顶端悬垂一盏琉璃灯,即使白天也散发着迷眩的光彩。灯下三口之家吃得正欢,不知何故,小姑娘鼻端有一抹清涕几乎流到嘴角,随着炮捶的连番撞击,有一些烟尘飘过来。好汉们挨挨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