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不在同一水平了,所以今天,我们正式分手,最后一次分手,请你不要再缠住我不放好吗?
我不敢看文惜的眼睛,难过地嗫嚅道:“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文惜侧目看向窗外,看向那一片在凄风苦雨中苦苦摇曳的街灯霓虹:“陆鸣,别再幼稚了,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温暖的家,而你……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你却连小小的一间毛坯房都给不了我……”
我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那家西餐厅,打那天开始,每天下了班,我都像条狗一样半死不活地躺在租住房里的沙发上,抽烟、喝酒……喝酒、抽烟。
直到分手三个月后的今天,我仍然像条没人理的孤独的狗。
……
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拽回了现实,电话里嘈杂喧闹的背景音中,魏航粗糙的嗓音吼道:“三儿,你在哪?”
大学时,魏航在宿舍排行老大,我排老三,因此他叫我“三儿”,这家伙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我将手机拿远一些答道:“你大爷我在家。”
“三儿,赶紧来‘残缺’酒吧,他妈的贝斯手有急事来不了,你赶紧来救场!”
我嘲讽并且幸灾乐祸地笑道:“靠,贝斯手不在……你还摇什么滚啊?不用摇就可以直接滚了!”
“哈哈哈……”魏航笑得很粗糙,死皮赖脸地说:“你赶紧的,你来了我才能滚给你看不是?”
“三天两头出状况,你还玩个屁的乐队!趁早解散了吧!”借着月光我瞅了瞅客厅的挂钟,骂道,“再说,这都九点半多了,你让我飞过去啊!”
“三儿,再他妈啰嗦我削你啊!”魏航骂道。
我心里盘算一下,魏航的乐队在‘残缺’酒吧的表演一般晚上十点整开始,而我租住的房子距离‘残缺’所在的九眼桥丝管路起码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魏航见我不答,急道:“三儿,你现在出门可能还来得及,再晚就真没戏了!好哥们儿,咱毕业到现在,这都几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在‘残缺’混个驻唱,乐队想活下去,不容易啊!知道吗?希望的种子在你脚下,娇小的身子在生根发芽,你不等它结果开花,难道忍心一脚踩下?”
“还他妈吟诗呢……你以为你崔健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