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声,月初母亲在知道他们即将得胜而归时,终是撑不住病,走了。
他懵了,半年前走时母亲在府门口和他们分别虽然已经生病,但大夫只说感染风寒,这段时间虽然在边关,但是每隔半月母亲就会遣人送来家书和衣物。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走后,母亲的病日益严重,可是还是每天坚持为他们做衣服,让人送去,仔细叮嘱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病,直到后来油尽灯枯。
母亲后事处理完,他又一次踏入院子,桃花繁盛,灼灼其华,耀得他眼都睁不开。单手负上双眼,仰着头,手心还是一片温润,有泪滑下。
母亲走了,他便与父亲常年驻守边关,如不是这次雍王叛乱,怕是还不会回来。
五年时光,每年到母亲忌日他和父亲都喝的大醉,边关的星星很亮,每回喝醉他都对着星星许愿,愿能在梦中见到母亲,可一次都没有实现。
父亲和母亲鹣鲽情深,虽然这几年都不曾回来,但是园中的桃花他嘱人细细照看,甚至在边关寒冷之地也想尽一切办法种植桃花。
可是,即便是良辰美景,没了与你共赏的那个人,也再也没有什么妙趣了。
一时起意,想乘着凉风在院内练剑。十五岁后再没有人陪他练剑,再没有人温柔的为他擦汗。可是今夜他突然想让母亲看看,他长大了。
拔剑前,他像幼时一般,想着母亲坐在石凳上,他对着那里拜了一拜,说:“母亲,今日阿齐要把学的招数练给母亲看。”
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出了一身薄汗,顿感浑身舒爽,胸中郁结似乎也都随风而散,他盯着被风吹走的桃花,呵呵一笑,回到了房间。
言罢转身,拔剑而立,双目微合又开,吐出一口浊气。接着剑花轻挽,一招一式皆是认真摸样。像极了幼时学剑。
侧身时剑尖直逼那朵将谢未谢的桃花,轻轻一挑,树未动影未移,那桃花已经飘然落在了剑上。他将那朵花拿下来轻轻搁在石桌上。
风一吹,又飘得远了。
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出了一身薄汗,顿感浑身舒爽,胸中郁结似乎也都随风而散,他盯着被风吹走的桃花,呵呵一笑,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