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之按住他的手。
梁令瓒把捧香拉在身后,“男孩子打女孩子,宋其明你好丢脸!”
宋其明并不是那种践踏下人的主子,实在是气极了不知道怎样发泄,看看捧香躲在梁令瓒身后吓得浑身颤抖,一咬牙,转身便走。
严安之道:“哪里去?”
“去告诉父亲母亲。”
“不用了。”
“父亲母亲正在为姐姐担忧!”宋其明大声道。他觉得这件事情真是糟透了,原本是姐姐终于有缘接近心上人,也许还有缘和那人结成姻缘,可是现在,姐姐却不见了,姐姐的心上人并没有一丝悲伤和担心,摆明没有把姐姐放在心上;姐姐还是半夜出走,行踪不明……
严安之摇头:“你觉得一个丫环有胆子瞒着所有人?如果不是有主子开口,她敢吗?”
捧香颤声道:“是……是夫人不让我说的。”
“为什么?!”宋其明快要不能理解这个世界。
梁令瓒也和宋其明一样疑惑,但严安之却没有说话,只是望向陈玄景。
陈玄景站在窗边试琴,从捧香开口说出第一句实话开始,他仿佛就把这件事干干脆脆地抛开了。
琴声有一下没一下,发出漴漴声响,虽然曲不成调,但也颇为怡人。
严安之忽然叹了口气。
很难想象他会叹气,梁令瓒差点以为他的神经都是铁铸成的。
“你们还小,可能还不明白夫人的苦心。”严安之道,“此事既然夫人自有主意,那么我们都不用操心了。其明,如果家中事务烦心,跟我一起回国子监吧。”
他别过陈玄景和梁令瓒,竟是要走人。
宋其明追了出去:“喂,喂,什么主意,到底怎么回事啊!大表哥,大表哥!”
“这这这人还没找到呐,怎么就走了?”梁令瓒也想追出去,又一想,回过头来,问陈玄景,“到底怎么回事?”
陈玄景收回拨琴弦的手,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他脸上,眉眼如水墨画就一般鲜明,他的姿势从容优雅,曼声道:“又不是我的家事,我怎么会知道?”
“那现在不找人了?”
“这个,就要去问宋夫人了。”
“其、其实,夫人也不知道小姐在哪里……”捧香忽然弱弱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