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陌生,床上那上好的雕花刻工也不是她的床所有,更遑论盖在她身上的那床质地上好的锦被。她费劲地转头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简单,素雅,更重要的是——陌生。
这是谁的房间?她又怎么会在这儿?
月色的脑中闪过无数个疑问。
脑袋有些疼,她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感到额头有些异样。她这才发现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还包扎过了。
她放下手,置在锦被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被面。
脑中又添了一个疑问:是谁将她的伤口包扎好的?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地偏转过头看去,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月色你醒啦!”铃兰刚刚去了一趟厨房带了点吃的过来,一进屋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转头一打量就看到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的月色醒了过来,此时正拿着她那双无敌的大眼睛瞅着她。
铃兰忙不迭地跑到床边,她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两相比较。嗯,还好还好,额头不烫。
月色突见一片黑暗向自己压过来,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等她反应过来时,那触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已经撤离。
昨天,在她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好像有感受到一只手抚着自己的眉间,那动作,极致轻柔。在那之前,她又做了那个噩梦,即使后来噩梦停止,还是有一些片段在反复地闪现。正当她感到很痛苦的时候,那只手救了她,将她从地狱中拉了上来。
她像是一个浮游在河里的人,在沉沦的最后一刻,抱住了那棵稻草。
月色眼神怔怔地,一直盯着床边的铃兰,一瞬不停地瞅着她。
“你做什么这么看我?”铃兰看到她直勾勾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不会吧,她早上有照过镜子呀。
“铃兰你……昨天是你在照顾我么?”月色问出声来,嗓音有些沙哑。
“是啊。”铃兰放下手,去桌边端刚刚去厨房带的吃的。昨晚上她照顾了她一夜,只在凌晨的时候坐在床沿上小小地眯了一会儿。话说回来,小王爷将房间让给了月色,那他昨晚上睡哪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