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进门,那光明正大的模样,此生都深刻进了她脑子里。
“这么想死?利益之间我还一直处在亏损状态,我可从来不做吃亏的生意。”
头顶响起了白凛川低沉的嗓音,尽管很冰冷,但对江黎来说简直就如天籁一样。她猛然睁开眼,原以为坠落的身体还悬在原地,只是原本抓着阳台的手,此时却抓住了白凛川的手。
准确来说,应该是白凛川抓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才来。”长时间的悬空将江黎平日那些待人的疏离客气磨了个干净,望着眼前的白凛川,双眼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电梯被人全部运行,你现在是十一楼,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跑上来的。而且病房的病人睡着了,我是直接踹门进来的。”白凛川说话有点喘,恰好证明了他确实是受累了。
“那你不知道喊人吗?”江黎有些气恼白凛川此时的迟钝。
“你刚才不是也喊人,有人应你吗?住在这病房的是一个老爷子,耳朵不灵光。”
“那你能拉得动我吗?”江黎也不再怪白凛川,跑了十几层楼的台阶,还能在关键时刻将她拉住,但不代表接下来也能拉得住。
“你太重,回去之后少吃点。”白凛川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同时像江黎伸出另一只手,“把那只手给我。”
“好。”江黎一点点伸手,却总是跟白凛川伸过来的手相差一点点距离,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就是生与死。
“该死!”白凛川低咒一声,豆大的汗滴自他下颚一颗颗滴落。
“你放开我吧,这样下去咱们俩个都要掉下去了。”白凛川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俩个人相握的手也正在一点点的脱落。正因为这样,才让江黎心生出这样的想法。
“我白凛川做事有始有终,从不半途而废,你少废话!”白凛川大吼一声,半个身子探出去的同时,握住了江黎挙在半空的那只手。
两手相握的那一刻,江黎心中涌起一阵感激的情绪。即使拉不上去她也不会怪白凛川,一个冒险救她的男人,她有什么资格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