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大厅中，不肯下跪。直到公公亲自往我膝盖上踢了一脚，我才趴在了地上。公公问我：“阿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望着他，再望望坐在上面始终不正眼看我的婆婆，摇摇头：“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我能说什么。”
公公气冲冲地坐回位子，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握着茶杯在桌上用力砸了下：“也就是说，你终于承认是你心中抱怨，所以一把火烧了祠堂是吗！”
我没有立刻答话，抬头看向李既衡。他亦望向我来，冷漠的表情带着几分厌斥与不耐。我自嘲地讥笑了下，自顾自开始说起来：“嫁入李家那日，院子里繁花盛开，美不胜收。那时我便想啊，我有了家，这一辈子都要跟我的夫君在一起，也一定要好好侍奉公公和婆婆，即便做不了那些光耀宗祖的大事，也要力所能及敬尽孝心，做一个好媳妇儿。转眼间，满目繁花凋零，红绸喜帐尽落，物是人非，真心破碎。海底月是天上月，眼中人是面前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在镜里看花、水中捞月，可望而永不可即。”
婆婆终于转过头来，大声说：“话不多说，衡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休了这个泼妇？”
李既衡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爹，娘，阿阮这次虽然犯下了大错，但我想，她应该也是无心之过，一时冲动。祠堂我会加紧修复，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我有些惊讶，不明白李既衡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既然不相信我，也既然更在乎云溪，为什么不干脆应了他们。对他，我越来越想不透了。
婆婆听完那些勃然大怒，立即拍桌而起，拒绝道：“不行！之前只是罚她去了祠堂，就闹出这样不可原谅的大错！看来以后我们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罚不得，骂不得，说不定哪天她一个不顺心，就把整个尚书府都烧了！这样的疯子，还怎么能继续留在身边！你平时就是太宽恕她了，才让她这样蹬鼻子上脸！她也不想想她现在穿的住的是沾了谁家的福分，否则她现在还在外面浪迹天涯，跟叫花子抢吃的，跟野猫野狗抢地方睡！这等忘恩负义、心肠歹毒的女人，也难怪连自己爹娘也不要她……”
我终于听不下去，咬着牙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