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可不是什么显贵的嫡长女,这婚事……周吟秋张口结舌半天,说了一句“但愿承你吉言”便又把话题岔开。
南怀珂专注听着,却见对方眉心紧锁便知她心中郁结,料想姨太太那边对她一定十分苛待。远别家乡亲身母亲又不在身边,女孩儿家总是处处艰难的,对此她深有体会。
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周吟秋起身说:“瞧我真是不懂事,如今我也打扰够久了,今日二小姐才到京中合该是要早点休息的,我来日再登门拜访。”
南怀珂也不强作挽留,起身让知夏好好送出去。
须臾知夏呵着暖气搓着手回来,见南怀珂已经重新在斟酒独饮,遂坐到一旁提醒说这个表小姐是二太太那边的人,要小姐提防着点,别把她的话都当真了。
哪知周吟秋并没有离开,撇开丫头自己掀了帘子回来,知夏吃了一惊,吓得吐了吐舌头看了南怀珂一眼。
后者瞧她一眼微微摇头,自己镇定自若站起身问:“表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叫我吟秋吧。”
“嗯,吟秋,怎么了?”
周吟秋绞着手里的帕子,踟蹰半晌低声道:“关于我哥哥周少游,他若是来招惹二小姐,二小姐可千万不要理他。”
这是怎么说呢?南怀珂心里猜测着,又听对方说:“总之他这人……千万不要搭理就是。”说着咬咬牙,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知夏跟出去看了一眼见这一回是真走了,这才反身进来说:“阿弥陀佛,刚才吓我好大一跳,也不知她听见没听见,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呢。”
“随他有没有听见,你说的本也不是什么坏话。”
“咦,表小姐返回来说那话算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太突然了。”
知夏眼珠子转了转,嘻嘻笑了说:“我知道了,莫不是那表少爷是个花痴?”
两人同时噗嗤乐了,再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南怀珂替知夏杯子里满上酒,二人又一通喝了一轮,这才觉得微醺便抛下酒盅作罢。
此时合盖一条褥子,二人都懒懒得靠在炕上的小几旁歇息。
南怀珂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知夏抱着一个引枕,耷拉着眼皮埋怨道:“头晕头晕,本来就颠簸得累了,其实今日不该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