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也正好是八百八十一箱。
现在,应该是在货箱之上加盖一些牛皮、羊毛之类山货了。这做法不仅可起到伪装性作用,也为押运人员提供了“卧铺”性的方便。这件事办起来相对从容,身着便衣的押运人员们七嘴八舌献方式,匆匆忙忙上货物。这场合,即使有人远处看到了,也只是兰溪人司空见惯的山货装运而已。
江文汉逐车检查,见各车都在加盖山货,便无意中停在赵红愈所在的车旁轻吁了一口气。正当他想抽一支香烟解乏时,一个便衣队员突然近前对他耳语道:
“队座,有件事情,我不晓得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
“我,我……”
江文汉急了:“啥事你他娘的快说呀,高聪!”
“我,我不小心跌落了一只箱子,里,里面装的不是银元,也不是金子……”
江文汉一惊:“啊,那是啥?轻声点。”
“全,全是银元一样大小的碎石瓦块……”
“你胡说!”江文汉一把捂住高聪的嘴,“走,跟我去那边说!”
江文汉推着高聪到假山那边去了。
这里听得赵红愈惊怔不已,他心里叫:“乖乖,咋会是碎石瓦块呢?我的个娘!”他几乎毫未犹豫,便唰地钻出车底,像只狸猫似的紧跟而去。
赵红愈贴近假山,假山那边江文汉正急切地追问着高聪:“快说,你说的可是真话!?”
高聪反问:“我俩从西北军到现在十几年了,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你咋就摔开了箱子呢?摔过的那只箱子呢,在哪里?”
高聪说他刚才搬运货箱时,中途换手不慎,意外中掰脱了木箱子上面的盖板,跌落了箱子。箱子跌落之后,他忽然感觉到箱内银元响声异样,全无金属应有的清脆声,于是便好奇地打开了帆布口袋……
“哎呀,你他妈的真是狗胆包天!”江文汉吃惊道,“再说一遍,你看到的是什么?”
“整箱全是银元大小的片石、瓦块。”
“什么,片石瓦块……这,这怎么可能呢!”江文汉惊怔道:“箱子呢?”
高聪迟疑地说:“我当时很怕,慌忙中拍进箱盖上的钉子,送到车上去了。”
“那,”江文汉急切地追问道:“你记不记得箱子上的编号?”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