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洛夫人只是坐在屋里略带微笑地看着儿子:“你看你,只是去看朋友,怎么好让人家如此破费。”
“阿娘,您放心,道理我都懂。”洛天耀抹抹额头上的汗,进屋坐下来扇风,“我房里有个锦盒,大概两个月后,柳大哥的娘子就要临盆了,还烦您让芸姨送个礼去。”
“……你才刚回来,难道又要出门?”洛夫人言语中带出一丝失望,虽然神情掩饰得极好,但还是落入了儿子的眼中。洛天耀心中有愧,却仍道:“是……柳大哥一向修习武道,颇有根基,又正值盛年,怎会轻易病倒?”
“我是猜着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我没什么兴趣。你有心为朋友出头是朋友之义,当为之,但是总这样和武人们厮混,也不是长久之计。”
“阿娘不用担心我。菁茅境向来崇文抑武,但要出人头地,也绝非只有科举入仕一条路。”
“耀儿,你为了娘争气,娘真的很高兴……可是……”
“阿娘,我不止是为了您,更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他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我洛天耀的名号,让那人……让他们都看看!您一个人也能让我有出息!”洛天耀说得激动,双拳握紧,眸中却没有喜悦。
洛夫人见状,自然之道儿子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心中微喜,旋即又满是心酸:“跟着我,你这些年可是受苦了……”
“阿娘——”洛天耀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吃得饱穿得暖,头上有片瓦可以遮阳挡雨,都是娘一针一线换来的。再等我个一年半载,必定能苦尽甘来,让阿娘过上年轻时候的好日子。”
“好日子什么的,我早已经不记得了。这几年你在外面闯,我没有担心过你的实力,就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每天想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独对庭前花开花落,怪寂寞的。”说罢,洛夫人缓缓起身,慢慢踱到窗前,看着一丛又一丛开得热烈的山石榴,“但阿娘明白,耀儿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在无山这个穷乡僻壤困上一辈子。只是我时常想到耀儿,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是不是也会寂寞?”
“阿娘……”洛天耀也清楚自己这几年确实疏忽了母亲,心下愈发愧疚,“您不用担心我。我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