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抬了抬眸，对上她那双犀利的眼睛，尽是笑意。
闻言，任欣心猛地一沉，“你……”
“凭你的身体，就想让我救一条命？”他正襟危坐，半眯起的眼令人胆颤，何隽就这样看着她，唇边挂着微笑。
指甲深深嵌入皮肤，任欣却感觉不到疼痛，冷冷的弧度在嘴边拉开，“我就不该相信你。”
“手术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一，就算有一颗完整的心脏也没用。”他似在解释，又似是提醒。
任欣紧抿着下唇，身子轻微颤抖，“就算希望渺茫，我也会拼尽全力一试！可是，你连这点希望都剥夺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半晌，任欣狠狠道：“何隽，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这话却是让他笑了，“那又如何？”何隽望着她，唇角弧度不减，“你能对我怎样？”
“就因为恨我，人命在你眼里，都变得这么举无轻重了吗？”任欣不知道该为自己悲哀，还是为他。
何隽悠然开口，“是。”
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任欣突然觉得很疲惫，她闭上眼睛，“我们之间的协议，就此解除。”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是哪？”他言语冰冷。
“我妈的命都搭上了，还不够么？！”
“就算没有我，她也是死路一条。”
任欣冷笑，心底慢慢升起一股寒意，“所以？”
“我要你把腿还给晴晴！”
一句话直接将任欣打入地狱，“什么？”
“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自然也不能。”何隽冷冷说着，看向任欣的眼里满是嗜血的暗光。
任欣浑身一颤，往后踉跄了几步，“何隽，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他笑着起身，直直逼近她，“那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疯的！”
他用力扯过任欣，将她按压在办公桌上。
“不，不要，你放开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任欣不断挣扎，手使劲捶打他厚实的胸膛。
何隽冷笑，“不是说我是疯子，我就疯给你看看！”
“何隽，你个混蛋！”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喊着。
耳边传来他冷冰冰的话语，“任欣，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