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打起精神来嘛。”
男孩依旧没有说话。
“我都已经听说了,你在公交车车站旁边看见了一群混混抢一个叫陆朝的富二代学生的钱,就去帮助那个学生了。你做得对,虽然你被打输了,但是虽败犹荣。就算是富二代,你也要帮他。富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富本身也没有什么罪过。”凌歌突然发现,自己说话有点儿太像兄长了。开口闭口就想教育弟弟,可见,教育他人有时是一件会让人上瘾的臭毛病。两年了,因为长时间不见弟弟,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两个人为了争一块奶油炸糕打得不可开交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那又仿佛仅仅是心里的场景。此时,他只想握着着弟弟的手,因为这双手的触感真得有点儿陌生了。
“对了,弟弟。”凌歌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男孩死死拉住凌歌的手。
“不用了,你站在这里吧,我马上回来。我真的马上就回来,不出你的视线。”
凌歌说完,缓步走向几十米外刚才的沟壑。刚才抱着凌歌过来的大叔站在那里面远远地就看到了他。
“小兄弟。”他招呼道。
凌歌走到沟壑边,俯下柳叶般纤柔的身子,用他那一贯不带任何感情但却并不冷酷的声音问道:“大叔,你们前天一整天都在这里吗?”
“嗯,是,怎么了?”
“那你们前天上午见到在这条路上看见了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儿了吗?你那时有没有看到他经过垂柳街到走到南边的中学去?注意啊,不是那个小学,是垂柳街南边的中学。”
“嗯,看见了,他穿着那么显眼的白色短袖当然能看见了。”大叔有点儿被搞晕了。
“是不是早上七点三十分?”
“不是不是,是上午十点多。”大叔说,“对了,小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歌说:“没什么啦,他是我弟弟,好像他在今天,也就是星期六上午逃学了,我准备回家了骂他呢。对了,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那棵树你们真的不挖了吗?我小时候那时就存在着,我对它有点儿感情了呢。”
“嗯,不挖了。”大叔说。
他拉着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