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以形容的臭气,她竟对身边这位儒雅绅士有些异想天开,奇怪,偏偏能看见他,他令她产生安全感,她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车行驶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夜晚,车厢内的光线忽明忽暗,她心中如同在倒计时,真是舍不得这张能看清的脸啊,他没有告诉她姓名,联系方式,做什么的,如同陌生人,既然他不说,就有他的理由,也许对他而言,这就是一桩善举。她识趣地不再追问。她耳边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路灯一直都存在。
他像她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最后一次向他要手机号码,当她举起手机,刚想开口时,只听他说:“我会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被他识破心思,她一时语塞,吐出这么句话。
“讨要医药费。”他侧过头期待的眼神快速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那我等债主的电话。”她配合地说,心中暗喜,又自觉猥琐,怎么能妄想高攀这样一个人呢。虽然尚不明他的身份,单看衣着做工考究,以及手表和车,很明显非富即贵。她的心跌落下来,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再见到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她心不在焉地滑动手机屏幕,期盼着这条路能够开慢一点。当她瞟到已拨电话时,想起跛腿男人用她手机给名片上的那个人打过电话。
“我真是蠢,都不知道已拨电话有记录,我打给他,问问到底是谁,等我找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抽打他,问他,打脸疼不,还敢乱恶作剧吗。”她激动地说,按下号码,打出电话。
岳仲桉倒没感到脸疼,就觉得她十分可爱。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电话那头传来的提示音。
“肯定是做贼心虚把我电话设为黑名单了。”她仿佛鼓满了气想要发泄,结果一下被这句话给堵了回来。
“替他侥幸,逃过一番轰炸。”他笑出了声,还好他早做准备,不然在车内这种狭窄的空间里,被她当场捉个现形,那他一定很惨。
将功抵过不知行不行,能说得过去吗?他想。
他电话响起,是久宁打来的。他按了一下键,接通电话。
“我落地了,你怎么突然献起殷勤,主动来接我了。”
一个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