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就像昨天晚上,我看着爸爸有危险只想着要逃离那里,没想却掉进了这条河里。”
白兀说完立即扬起头查看徐澜的反应,他害怕从男人的眼中出现诧异和恐惧。至今为止他从太多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之后就开始打他、骂他、折磨他,然后抛弃他。
徐澜的神经一跳,惊讶之意溢于言表。然后他就看到白兀的瞳孔急剧收缩,急忙往后退去,紧接着砰地一声跌坐到地上。
男人立刻回头望身后看去,空无一物。瞬间明白过来这孩子是在怕自己,不由得笑出声来。
“有这样的功夫居然还会害怕?真是不可思议。”徐澜伸手将他拉起来,然后去拍他身上的泥土。
“爸爸!你说过不打我的!”白兀几乎是用吼的叫出来,紧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而且我说得是你听话才不打你,你要是胡作非为我还不得好好教训你?”
徐澜笑了,简单的微笑在白兀看来就和那升起的太阳一样耀眼,让他睁不开眼睛。
“爸爸,你不怕我吗?”白兀的小手去勾徐澜的小拇指,小心翼翼的问道。
“怕,如果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话,我很害怕。”徐澜蹲下来回握住小家伙冰冷的手认真的说道。
他其实也想过问题是出在白兀身上,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之类的,却没想到比那个更严重。
“不过,能白捡这个一个漂亮的儿子,我还是很开心的。”白兀一声惊呼还没叫出来,人就骑到徐澜脖子上去了。
徐澜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开始沿着河岸找出路。
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也不知道这是哪?”徐澜面前是水,背后是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哪,又该怎么走?
白兀温顺的摇摇头,然后发现徐澜看不到,又轻轻恩了一声。
那就顺着河走,走下游。一定能碰到人,徐澜想。
冬日里的太阳温吞吞的挂在天上,徐澜身上只穿一条被体温烘干的睡裤,简直是实打实的靠一身正气在御寒。
“小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力的?”徐澜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对白兀说的这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