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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如此在乎颜面的缘由。
甚至所以能登位,亦是承情于先皇后亲族的扶助。
先帝众多子嗣里梁帝是最不受宠的一个,毋宁说是厌恶,他自出生便受尽冷眼。若论因果,这其中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
初时梁帝征伐楼兰国,楼兰王室献上王女,希冀能换来一线苟活的机会。然楼兰地僻,并不知梁帝自寻得皇后以来,便为之弃置六宫,将其放在心尖独宠一人。
在一众明争暗斗的世家中,梁帝的皇后出身于一朵奇葩——宋家,宋氏多美人,常以姝色媚君惑主。
宋家势单力薄,在朝没才能谋权,在野没本事从商,却又一心渴慕荣华富贵。是以,他们想了个别的法子,重女不重男,以美色换取名利。
先帝的和玉皇后宋容若,便是最成功的例子。
最初仅是不经意划开的一道缺口,却实在吊足了我的胃口。也许是隐秘的胜负欲,我千方百计的想要知晓一件事,这位宋皇后究竟有多美,与母妃相比,又如何呢。
禁庭枯闷,犹如一汪不起波澜的死水,一颗石子投下去,很快便陷入泥泞沼泽,掩埋在下的白骨累累,同地上的行尸走肉,各自哂笑着荒唐的人间。
幸而,梁帝看出了我的苦恼,在外筑了扶风榭予我。我一面娇语言谢,一面不动声色的想着母妃的话,她果真没有欺我:月色,你想要什么,无需动手,自会有人呈上。
虽则仍有诸多束缚,也总是要比行宫好得多。同样,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结识宋之舟,由此解开心中的疑惑。
离开皇宫,并不意味着脱离母妃的掌控。除却每日例行进宫请安,大多时候我都在府里听先生们授课。
彼时,不过刚至总角之年,母妃便握着我的手,亦正亦反的来回翻覆,好似在模仿叠起的山峦,又似波涛汹涌的海潮。
她说:“月色,你要拿得动剑才好。”
我习以为常的接受她的安排,并非稚子心性不明是非,不辨善恶,恰是因为过早的懂得世事。
譬如为何我的身边没有嬷嬷,所见的只是潜在暗处的影卫;譬如每逢佳节,世家女们都会缝制精巧的荷包赠予太子,而司织坊离得鸾宫这样近,我却连绣娘的面都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