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欢往暖炕上一挨,捧了小丫鬟递过来的玫瑰蜜水便喝了一大口,闻言一笑:“吃我送过去的东西,萧蔚也不怕短寿。”
捻起炕桌上的栗子糕咬上一口,心里乐开了花。
昨儿起了心思给萧蔚送吃食时,的确是想着同他缓和缓和关系的,可他既是做了初一,自个脾气一上来,自然也做了十五。
从今往后要同萧蔚冰释前嫌,叫他另眼相待怕是再不能够的了。
宋清欢如今也不惧了,先头她过怕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只想安安稳稳的,万事求个全。
方才有了在引嫣阁那一出,这才觉得自个未免太过鼠目寸光,圣上现下还活得好好的,禹王乃正室嫡出,于情于理皇储之位也该落到他头上来的。
就算不能,除了禹王,萧蔚还有几个成年的弟弟,都说皇家无情,萧蔚无情不见得其他几个兄弟也都是有情的,日后皇储之位究竟落到谁手上,此时谁能说得清。
宋清欢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离了邑王府,自然也不愿逆来顺受,得罪了便也得罪了。
寻梅自然不晓得宋清欢是这么个心思,只叫她这话吓得一跳:“姑娘,王爷是您的夫君呢。”
如今是,也不代表以后都是。
宋清欢避而不谈,只翻出医书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看。
王妃大闹引嫣阁的事儿,没多时便又传遍了整个王府。
孙嬷嬷只得当她家姑娘开了窍,从昨夜喜到今日,哪里晓得又是空欢喜一场。
一听消息,立时急赶急的寻到宋清欢跟前:“我的好王妃哟,王爷身上有伤,心里头不痛快,脾气自然也差些,可您好歹忍忍才是,犯不着同个病人计较啊。”
宋清欢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嬷嬷也算看着我长大的了,怎的别个说甚个你就信甚个,我今儿自进了引嫣阁,便一直低声下气的,连高声一句都不曾,我怎的就没忍了?”
“王妃……”孙嬷嬷心里着急,还要再劝,寻梅从外头急急忙忙的撩帘进来,神色慌张:“姑娘,宫里送赏赐下来了。”
……
邑王府会客的花厅内,亲自来往邑王府跑一趟的是王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宦官赵全,面皮白净,周身阴柔之气,站得笔直的将宫里头的赏赐一一唱回名。
头面首饰,布帛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