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颠倒,还与朝廷闻名遐迩的“四大辅臣”关系匪浅。连当今圣上……”
后面的话宋卿好无心再听,她已被新妇一通噼里啪啦砸得走了神。
遥想当年太和殿前,宫廊林立,有人和风细雨对她道:“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
那时宋卿好还感慨过自己的名字,父亲取得太好。
卿,随随便便一句情话,都像说与她听。
但谁能想,这情话绵延的一张嘴,竟不是为她而生。
后来,他为了他的“卿”杀进重重宫阙,剑指九霄,罔顾她声泪俱下——
“应逍,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到即便上战场,我也可以为你当箭靶。但如果这箭是你射的,哪怕一箭,我可能就没法活着了。”
黄袍加身的男子眉梢结霜:“你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彼日,她与此刻不依不饶乞讨爱情的新妇有何区别?
回忆过往,宋卿好觉得太阳穴有根筋在突突跳,当即连用膳的心情都没了,转身下楼。
眼看新妇还要纠缠,管事的终于火冒三丈,尖声尖气儿遥指新妇:“闭上你这乌烟瘴气的嘴罢!”
“不闭又如何?”
“那便休想在沽苏立足!”
“哈!”新妇怒气未泯,笑一声,“恐怕不止无法立足这般简单吧?她既能恶毒到亲手杀死自己的爹娘,那手段可比一般人辣得多……”
新妇越来越口不择言,所幸宋卿好已走远,管事的赶紧一拂袖子跟上。
待出了泰丰楼,喧闹彻底平息,他才上前问候:“小主可还好?”
宋卿好脚下在黑不溜秋的小道上一滑,被扶住了,撅起嘴笑,“死不了。”
话说得这样轻巧,管事的却流露出怜悯眼光。
他本是皇庭内的管事公公,因当今公主与宋卿好交情匪浅,不放心她独自离开,才派了人跟在身边伺候。除高公公以外还有几名婢女,但宋卿好出门不想太招摇,一般不带。
说起来,那人也忒狠心。
当初将这罪臣之女宠上天,连先皇的话都没放在耳里。转眼说翻脸就翻脸,唉。
这晚,宋卿好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