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在我脑海里卡碟那个年轻账房。
我猜,今晚又要卡碟了。
见他,我竟然不自觉的就笑下,屏蔽掉当前自己无奈的处境。
现在他就站在我们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目测身高一米八加,身材匀称略略偏瘦,英气的脸正气凛然,棱角分明,两抹剑眉,双眼深邃,薄薄的双眼皮,鼻梁坚挺,厚度适中却性感的双唇,微微笑时还有浅浅的酒窝;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上扬似的。
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身着湖青色丝绸长衫,白色衣领从上而下整齐的服帖在前胸,腰间一抹巴掌宽的暗花纹腰带,手握一把竹骨扇子,正微笑地看着我。
通体用玉树临风气质非凡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不比昨日在账房后面只看张脸。
他此时正向我拱手问好。
“柳公子万福!”小月行礼道,继而说:“公子快别打趣,哪有主人家和婢子做姐妹的道理?小娘子心地好,做婢子的也不得僭越。”
小月的话拉回有点愣神的我。
“你好——”我伸出右手想握手,自觉不对顺手轻拍在小月的手臂上,场面好尴尬:“面善!”
这柳公子稍稍愣下,继而笑起来:“鄙人姓柳,字檀,名云溪,没向小娘子自我介绍是在下的不是,敢问娘子如何称呼?看小娘子姐妹般对待小月,定是心地善良之人。”
说着他将扇子放在前胸,微微弯腰探头。他的一举一止都带着优雅从容,每个动作都能恰到好处。
我赶紧微笑回应:“父亲姓蔚迟。”手脚却不知该放哪里,只好双手抱着衣服端端地立在那。
还没时间反应该如何回答,便说我知道的一切:周妈妈说我被检回来的时候,身上一块金锁片,上面刻着“蔚迟淼”三字,还有我的生辰:七月十五。
在福利院我叫党淼淼,从未提起自己的真姓。只知自己辗转过三个福利院,才到周妈妈的怀抱。
再想起来些,竟然有些惘然。回到现实,免不了有些无奈和沮丧,淡淡愁云即刻爬上眉头。
小月忙道:“小娘子湿了鞋,容我们去换换。”柳公子微笑侧身让路说“再会”。
“柳公子是个好人呢”小月扶着我轻声说道。
我会心笑笑,小月竟然脸红。少女的心思啊!
我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