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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是,太尉爱子,然子就不孝其父吗?百善孝为先,我若犯了错,绝迹做不出让父亲替我受过的混账事出来!”
“你……你这是诡辩。”
“诡辩与否,金銮殿诸位心中自由决断,陛下,微臣只是讲心中所想倾述而出,若有不妥之处,还望陛下赎罪。”谢琨朝顺帝行大礼,继续道:“微臣领都察院右都御史之职,监察官员德行操守,郎中令李燃行为不端,折辱北疆官员,当重惩!”
“陛下,微臣之子尚幼,还望陛下体谅幼子素日谨小慎微守卫宫禁,网开一面!”
“太尉此言,将南邑律法放置何处!难不成今后朝野百官犯错,皆可用一句‘功过相抵’就此揭过不成!有奖便赏,有最便罚,怎么到了太尉您这儿,南邑百年律法就要为您的儿子让道不成!”
“这朝堂中,哪位大人没有儿子,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谢琨疾言厉色,此话一出,百官面色大变。
谢琨也察觉方才殿前失仪,行大礼跪在地上,百官纷纷倒地跪拜。
一时间,金銮殿中安静无比。
外头一阵风刮过,吹得树梢轻动。
宫女们步履轻盈,生怕惊扰了这一片宁寂,顺帝在上朝,高堂镜中小太监都候在外室,福鹤亲自伺候傅九襄用茶。
“金銮殿上又吵起来了?”傅九襄望着茶壶中冒起的热气,高堂镜中茶香氤氲,他的目光透过白雾望向了远处。
福鹤看了眼身边的太监,“小六子,陛下何时下朝?”
这就是让小六子将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讲给傅九襄听的意思了。
小六子鹦鹉学舌,讲金銮殿中的争执学到了七八分,傅九襄听得仔细,时不时还问了几句谢琨和李孟两人‘吵架’可吵的激烈。
“小王爷,诸位大臣可不叫吵架呐,陛下说这叫……”福鹤倒着茶,一时间脑子倒是有些转不过来。
“这叫‘百家之辩’,陛下崇尚百年前诸子百家、文化争鸣的繁荣之气,便力图开辟一个言官畅所欲言的朝堂,陛下好胸怀。”傅九襄轻声说道。
福鹤拍了拍脑袋,笑着巴结,“还是小王爷聪颖,怪不得陛下宠爱您。”
傅九襄没有继续开口,他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今日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