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依花蕊迟夜的性格,他如果真的爱你,武陵王妃的位置迟早是你落雪儿的,我也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非要成为花蕊迟夜的女人不可。
蓝亓儿想想都觉的累人,这么简单的关系弄得这么复杂。
还死活追到大草原,跑都跑不掉。
宇文家的人都是不正常的,都是带抽风的。
身下是精美的貂裘大衣,蓝亓儿趴在上面,因为全身的疼痛,根本无法动弹,脸颊贴着貂裘大袍,尽管旁边就是篝火,仍能感觉到阵阵寒气。不远处,那群人正围着篝火烤肉喝酒,空气了飘来酒肉的香气,但气氛却压抑着,没人敢说一句话。
但最奇怪的并不在此,本来近百的人,但举目而望却不到二十个。蓝亓儿思忖着应该是找到自己,花蕊迟夜命人回去了,只留下二十多人,这么多的人行走在漠北,不引来麻烦才怪,如此谨慎,这才是他的作风。
咦?!他呢?花蕊迟夜人呢?难道也回去了?
在篝火的另一边,蓝亓儿发现了花蕊迟夜。
一阵沮丧,他若不在,再逃跑也简单些。
花蕊迟夜身着围肩长袍,系镶金玉带,裤脚扎在络缝乌靴中,越加显得双腿修长,他坐在貂裘大衣上,他将酒倒在刀上,然后擦拭着,他面容冷漠,好像这世界再也没有他在意的事,英挺俊美的身材,倨傲冰冷的下巴,贵族般冷漠倨傲的气质,令人觉得他仿佛天生就该是王者,霸者,而别人只能仰视他,崇拜他,不能反抗他。
风轻轻掠过,寒意彻骨,仿佛极薄的刀子划过肌肤,另有一种痛苦,丝丝扣扣,撕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是谁在疼痛?
今夜,注定无眠。
今夜是压抑而冷寂的,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手臂上,皮鞭留下的伤痕异常醒目,蓝亓儿看着它,恨的牙痒痒。
她望向花蕊迟夜,他依然冷漠的擦着刀。
空气中,酒气很浓,浓的好像一个人说不出的痛苦。
突然,她摸向脖颈~~~玉佩,不见了!
戴了十六年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本身不值钱,可那是与亲人相认,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的信物。
它不能丢!
蓝亓儿艰难的撑起身体在身下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