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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但是那种烂醉的情形,谁又能知道背后的真相呢?
妍音挥断了思绪:自己什么时候也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了?明哲保身,别人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时候尚早,但是菜场里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妍音穿了件月白的旗袍,极其素净,但是她足够明丽的容颜仍然不可能淹没在人潮中。
东家大婶叫着:“姑娘,新鲜的青菜啊!来几棵吧!”
西边的大叔的嘴更是甜:“小姐,您看看我这个莲藕多水灵,吃完了保您更年轻!”
妍音从他们身边飘然而去,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她只是享受这种生活,这种看似嘈杂喧嚣的尘世,让她感到一种生命的力量。
一只小手扯住了她旗袍的下摆,在上面印上一个脏兮兮的泥手印,她低下头,只见一个灰头土脸、分不出性别的孩子,正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巴巴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冲过来的妇人差点儿撞倒在地:
“小孩子不懂事,我磕头……你不要打他啊……”
妍音定睛再看,那个妇人匍匐在地,不住地磕着响头,额头触过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孤儿寡母,何必追究。妍音到没往心里去:“不碍事儿,您起来吧!”
也许没想到这个看似孤高的女人这么痛快,居然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妇人有些六神无主,乍着手站在原地,身边那个孩子倒是吃准了妍音是“好人”,仰着头说:“娘……我饿了……”
这孩子真是聪明,早就盯上妍音篮子里的几个白面馒头,见妍音好说话,干脆提出了要求。
妍音也不揭穿,递了一个馒头过去:“吃吧!”
孩子抓过馒头,并没马上塞进嘴里,而是走到墙边,将馒头递给躲在角落里的另外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妹妹,你看,有白馒头了。”
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两眼放光,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为什么,妍音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将篮子里的几个馒头都递给身边的妇人,也不多说一句,转身飘然离去。她不知那妇人在用感激的眼神遥望着自己,也不知那两个灰头土脸的娃儿未来命运到底如何,她只是在此时此刻想起某些不愿触及的记忆。
也许,那个孩子气的滕少该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