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都是白色的吗?难道长安……长安的雪是五彩的吗?嘻嘻……朵儿姐姐糊……糊涂了吧?”
朵儿望着憨笑的他,扔了手上的雪花,拍拍手掌,再摸摸他通红的脸,暗自叹气,他如何懂得,在长安有人深爱过她,她也深深眷恋过,一起弹筝,一起踏雪寻梅……
那年冬天,长安的白雪映着绿梅,可真美得无以复加。
呆半响,她才问了句:“公主的经念完了吗?”巴巴摇头:“还……还没有呢。”朵儿哦了声,再度沉默。
忽见老爹从山下匆匆而回。来到她跟前:“朵儿姑娘,公主呢?老奴找她有事禀告。”
朵儿见他如此着急,轻声问道:“怎么了?公主还在房里念佛呢。”他急道:“快去唤公主,逻些来人了。”
“是大相吗?”
“不是,我也不认得的。好像从没有来过雅隆。从未见得此人,是一个年轻人。”
朵儿心里疑惑,除了禄东赞还会有谁来雅隆呢?她们搬来雅隆十几年,尺尊公主,勒托曼,还有往日口口叫着嫂嫂的拉姆……都不曾来过。
急脚跑到时屋后的禅房去唤雪雁。雪雁也刚念完佛从里面出来,差点与她撞了滿怀。雪雁笑嗔道:“都上年纪的人了,还是冒冒失失的。”
朵儿站定:“姐姐,逻些来人了,在山下候着,等您接见。”
“还不快请禄东赞大相上来?”
朵儿道:“可老爹说不是大相,此人他从不曾见过。许是哪位妃子的派的人吧,您见是不见?”
“不管是谁,快让老爹传话,先让人上来暖和暖和吧。”
不过片刻,人就上来了。马车的帘被挑起,下来一个十八九岁的,模样俊俏的少年。少年皮肤黝黑,却英气逼人。只是眉间哀伤难当,而且一身素白的孝服,头也绑着一条白缎子。
朵儿定眼一看,这不是禄东赞的小儿子钦陵吗?难道……她竭力拔开不祥的预感,不敢再往下想。
钦陵见到雪雁,上前一步,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痛哭失声:“公主,家父已于昨日夜里辞世,我奉父亲大人遗命特来相报。”
她听得身子一个踉跄,朵儿忙伸手去扶。良久,她不语,泪已滚滚而下。
她压着悲痛,双手扶起钦陵:“孩子,起来。你父辞世,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