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看向程若兰,“兰姨,你能带我去周迦原来住的房间看看吗?”
程若兰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
陈水沫气得直接把筷子给摔了,眼眶红彤彤的,“妈——”
傅雅芝叹口气,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行了。你看以沉那样子,像是想结婚的样子吗?我看他对周迦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绝情。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比较好,不然真的嫁过去,反而受委屈。”
陈水沫腾地从位置上起来,“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这种话呢!”
说着,就跑了。
傅雅芝在位置上,坐了会,又吃了两口糖醋鱼。眼前蓦然浮现出周迦那张永远甜甜的笑着的脸蛋。
“多好的一姑娘啊。”
她轻声感慨。
……
周迦原先住的房间还好好保存着,里头东西不多了,只有些旧日周迦还曾经读过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桌上。
陆以沉侧眸,问程若兰:“我能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吗?”
程若兰愣了半晌,“可以。当然可以。”
说完,就离开了。
陆以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他坐在周迦的床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他胡乱地翻了翻周迦的书桌,笔记本,试图在这些周迦的东西里找到她爱他的印记,以期能让干枯的心灵得到一点慰藉。
其中一本手账本上,掉出来一张小纸条。纸条微有些皱吧。陆以沉蹲下身,把那张纸条捡了起来。
他细细地将那张纸条展平,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你就像是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陆以沉心口如灌了铅,一点点往下沉。
他轻轻捧起纸条,深深地吻了吻。
他抱拥着这张纸条,躺在周迦曾经睡过的床上,静静地睡了一觉。
睡了周迦离开以后,最深最久最长最安稳的一觉。
……
陆以沉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把那张纸条收进口袋里,微侧脸的时候,他看见了周迦留在床上的头发丝。
细细长长的一根,缠绕着,像一团黑色毛线。
陆以沉拿过那根发丝,用手指撵了撵。最终把头发丝放进了口袋。
门外似乎有争执声。
他起身,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听见陈以沫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