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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正一只手抓在围栏下边的石面上,她的身子飘在了半空,身下便是19层下的马路,摔下去只有一死。连残都求不得。
“你非要这么置我于死地不可?”果思言轻轻叹出了这句。
杜希辰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寻迹走来,发现她就这样垂吊在高空,有一瞬间的无措,随即变成了冷冽与无情。“是你逼我在先,让我不得不对你恨之入骨。”
果思言颤抖着声音笑了起来,声音飘荡在这半空,像极了幽魂。“那我就让你恨个一辈子吧,正合我意。”
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杜希辰一个迅速地拉起,眼神惊恐地大喊:“你真的要自寻死路?”
“也顺你心。”果思言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充血僵硬了,她努力想要让自己变得颓然凄苦,让这个无情地男人最后留她一丝柔情和怜惜。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她还是笑了起来。
同样地洒脱。“我想说我这一生,从未做合你意的事,但我不后悔。”
“你敢!”杜希辰猩红着眼,厉声大喊,“要是你有一个想死的念头,等我救你上来之后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么?”
“信...”果思言此时脸色惨白,借着仅有的气息说了一句,“你说什么都信...”
同事经常笑话果思言平时一脸的大大咧咧的女人,怎么到头来竟是装的。她龇牙笑,装一装,有什么不好。这世界又有几个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
当所有的痛苦都上升到表层上的时候,痛苦可以说就是排山倒海抑制不了的时候了。到底是死到临头,眼中的泪也是不再顾忌的了。即使,这不是借着醉意。那就让她清醒地释放吧。
身死和心死,到底哪个更痛苦?
她很好奇。
醒来已是深夜。周围是白色的床,白色的窗。一切都是白色。
好像身在天堂。有一股花香。又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果思言清醒过来,这不是天堂,而是医院。
她想摆动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一只手被拷在了床边的铁护栏上。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悄声把头抬起看到门外两个人的脚步不停地似乎有规律地来回走动。
她被杜希辰禁锢了。即使是病着的。眼睛不禁疲劳地闭了一会,再次睁开,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