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能,恳请陛下责罚。”
祁佑帝拿起笔来,在奏折上批复,一直晾着叶寻,既不说要如何处置他,也不放他离去。
叶寻只好默默跪着,等帝王自觉台阶够宽了,要踩下来了,他才能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祁佑帝不痛不痒的训斥叶寻,又不痛不痒的施了些惩罚,这才放叶寻离去。
叶寻的膝盖又痛又麻,他忍下不适,若无其事往马车走去。
车夫问道:“大人,回府还是回大理寺?”
叶寻思量片刻,淡淡道:“去趟普相寺。”
普相寺内。
了业正跪在佛祖的金象下礼佛。檀香正燃着,升起缭绕的烟火,了业的面庞在烟火中,看起来肃穆又庄严。他的身旁还跟着跪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须眉皆白,脸上遍布皱纹,看起来很安详。他没有念经,只一圈一圈转着手里的佛珠。
叶寻跟着跪在一旁的蒲团上,闭目不言,他耳边只能听见了业念经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平和,慢慢的,他也开始平静起来,没有来时那么烦躁了。
不知过了多久,了业停止了念经,叶寻跟着睁开了眼睛。
“大师……”叶寻对着老和尚说道:“不知道大师——”
老和尚打断他,“贫僧法号了无。”他随即对着叶寻和了业低头行了个礼,而后告辞离去。
了业给佛祖上了一炷香后,带着叶寻回到禅房里。
这次叶寻没有与了业对弈,而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撮着茶水,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良久一阵沉默。
了业叹道:“你不必隔三差五的上山来看我,我已遁入空门,本不应和世事有什么牵扯才对。”
叶寻没有搭话。
“阿弥陀佛。”了业闭上眼睛,又默念起佛经来。
叶寻把茶杯轻磕到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这几日想了许多,父亲当年出家,是为了安抚君心吧?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朝中人人自危,父亲为了不惹陛下猜忌,所以来到普相寺,以名心志的吧?小时候,父亲总与我说,当今陛下,是个英明的君主。可惜……”叶寻顿了顿,继续道:“却实在算不得贤明。”
他现在是越发昏庸了,如今佞臣当道,陛下竟不作为,放任左丞祸乱朝纲。
了业停下,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