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理解。白丘知道降旗不懂,便在自己所知范围内,教他专业知识,并且滔滔不绝地陈述。因此只要拥有基本学习能力,即使不想记也会记起来——情况就是如此。
然而,白丘对荷兰或英国的阿明尼乌主义 者如何受到一位论派 的影响,导致发生什么问题,相对地卫理公会或英国圣公会信徒准备了怎么样的解答——等此类话题,可以侃侃而谈好几个小时,但,那么自己到底是什么教派?对信仰抱持什么样的信念?——这方面的事几乎未曾提及。
有关圣经的解释也是,这个教派如此解释,一方面这边是这样的,如此说明。又说也许以后自己会选这个吧,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所以白丘说教很无聊,大部分的信徒无法从他的说教中找到真理,于是忍不住哈欠连连,打道回府。
对降旗而言,这很有趣。
降旗认为,他是无法作决定。
白丘当然是新教徒,也就是说真理只从圣经去追求,为了获得称义(justification),唯有信仰是必要的——应该吧,事实上,他是采取这样的态度。很显然地与旧教分道扬镳,这是不会错的。不过,白丘的老师好像是铜墙铁壁型的加尔文教派,看来他对此有几分批判。有时会对三位一体表达出特别否定的言行。在此层面,他似乎是一位论派,但他好像对于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相当犹豫,这包含承袭称呼、历史背景等。
只听白丘所说的话,降旗认定,他作为信徒的轨迹忠实地顺从了基督教的历史。
依降旗推论,形成白丘信仰核心的思想是神秘主义。
降旗认为这并非旧教也非新教,不如说是更接近正教 的东西。
正教在重视民族主义,并且具有神秘主义倾向这点上,与白丘相似,他的信仰出发点也是个人且神秘的。于是,就像正教为了使其更具普遍性、公道性的意识,将信仰体系化,结果形成了旧教一般,白丘也如此这般摸索着形式。然而,一旦形式完备,求道之心便会堕落。因此,就如必须排除空具躯壳的形式而诞生新教一样,在他的思维里也成就了一种宗教改革。
但是,就如新教为了形成更纯粹的信仰而产生许多教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