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洗了食盒送回厨房。主仆两人就围坐在碳炉边,樱桃拿出剪刀给陈皎儿的新衣服挑开了线头,重新铺进棉花,陈皎儿则拿了丝线根据陈冰儿的记忆学着绣些小件的帕子。
老夫人房里的知画特意来通知,除夕让她们主仆两人去正屋吃团年宴,看烟火。
拿了陈皎儿亲自递过来的十个铜板,知画道谢后,暗自摇头。都在说表小姐拿出父母留给她的嫁妆在补贴用度,看来果真如此。
表小姐的嫁妆是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过过眼的,三箱绸锻刺绣都是普通货色,锁在陈家的库房里。随身的妆奁里不过几根银簪子,和拢共五十几两的碎银子。
靠这些微薄的银两能补贴几时,真正出嫁时,还真以为陈府会为一个没有血脉的孤女置办多少嫁妆不成,多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有真金白银在身边的强。
算了,自己不过是个奴婢,那还能Cao这许多的心,知画终于只是在心里叹了声可惜,好好的模样可惜生错了人家。
“可惜知画姐姐不跟去坐客,不然有机会还可以听她说说王府的光景。”樱桃有些可惜的说道,要知道老夫人房里的丫鬟地位格外不同,多少有些脾气。只有知画最是可亲,从不打骂下面的小丫头,府中的丫鬟婆子也最爱与她打交道。
知琴、知棋还有李妈妈,都是几个最难打交道的人。特别是李妈妈,最是古板严肃,看来老夫人这次是打算带上府中到了年纪的姐妹们去东郡王府坐客了。
不管带谁,她一个孤女怕是没有份的,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想到苏妈妈就在王府后巷,陈皎儿的心顿时热切了起来。
“小姐,穿这件吧,这件粉色对襟的最衬您的肤色。”樱桃一大早就打开衣柜,帮小姐挑选今天去团年宴的衣裙。
“不用,换那件鹅黄色的吧,不会太华丽,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年前,苏妈妈托人送了二件过冬的衣裳,也是今年陈皎儿仅有的两件新衣裳。
“是,小姐。”樱桃挑好衣裳,又开始替她挽头发,陈皎儿额头上的疤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不注意的话也不容易查觉到。
就是这样,樱桃还是嘟嚷了半天,梳下一层薄薄的刘海将额头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