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功夫,他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
他强撑着一口气,面有悲色,惨然说道:“妙儿,爹爹无能,将偌大的家业毁于一旦,让你姐弟两人受苦了。”
陈妙强笑着安慰:“爹爹,你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安心养好伤,我们一家人哪怕就是苦一点,也能安安乐乐的生活下去。”
陈玄泽悲伤地摇摇头,长叹道:“妙儿,爹爹对不起你们。。爹爹这一生,亏欠你们太多了。。”
陈妙将心中的悲伤强压在心底,轻声说道:“爹爹,女儿不求大富大贵,自幼母亲去得早,是爹爹又当爹又当娘的把我们姐弟拉扯大,我们也享了十几年的福了,如今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我们有手有脚,日子总能过下去的。爹爹,你放心,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陈玄泽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目,豆大的泪珠从眼中落了下来。
此时门外传来陈灵的大喊声:“姐姐!我把沈大夫请来了!”
沈大夫进了门,陈妙连忙拭了拭泪珠,将他引到床前。
沈大夫细细看了陈玄泽身上的伤,又为他把了脉,最终皱着眉闭口不语。
陈妙担忧的望着他,问道:“怎么样?沈大夫,不好治吗?”
沈大夫微叹,摇了摇头,只说道:“内腑伤的很严重,且开几服药吃吃看吧,尽人事罢了。”
陈妙心中狠狠一恸,当着陈玄泽的面又不敢哭出声,只得点点头说道:“沈大夫,我和你一起去拿药吧。”
家中的银子越来越少,总共剩余不到十两银子,看病吃饭生活用度样样都需要银钱。
如今家中断了收入,陈妙成天就在合计着,该如何挣些银钱来。
陈灵念书不能耽误,无论如何,他学堂的费用已交到了年底,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断了。
白日反正无事,她赶着陈灵继续去念书,然后在家里做些洒扫、煮饭的事情。
吃了中饭,她就接一些缝缝补补或者浆洗的活计,好歹能帮衬贴补家用。
即便如此,吃药的费用仍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没拖过一个月,手头上的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陈妙煎着药,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她紧紧捏着拳,屋内又传来父亲压抑的低咳声。
这些药吃来吃去总不见好,反而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