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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伤口,难受的直掉眼泪,“将军的手毁了,以后可如何握剑上阵杀敌?”
许长安尝试着抬了抬无力的右手,却没抬起来,“阿碧,我是不是做错了?”
赔上自己的前程,剪断所有羽翼,只为了当年可笑的誓言,可她却忘记了问他,他是不是同她一样等在原地?
宁碧哭着说道:“奴婢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觉得将军不该被困在皇宫这座大牢笼里。”
可这牢笼是自己心甘情愿走进来的,如果时光重来,她依旧会这么做吧。
她的前半生驰骋疆场,浴血奋战,可她的后半生只想……好好爱一个人。
许长安缓缓闭上眼睛,氤氲的雾气在眼角汇聚,最终滑落。
萧天绝自那天离开后,便真的没再踏入朝阳殿,而许长安的手在漫长的等待中结了疤,只是没有经过任何医治而留下的疤瘢异常恐怖。
秋去冬来。
许长安只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那股子寒意渗到了心底,那些奴才也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见这位将军皇后被帝王遗弃,便故意削减御寒的棉衣炭火。
宁碧拎着不够做手炉的炭进来,忿忿不平道:“将军,奴婢偷偷去告诉老侯爷你的处境,他一定不会任由你被人欺辱至此。”
“不可。”许长安目光平静幽邃,语气却相当严厉,“这会害了父亲,君上正愁找不到许家的把柄。”
就算许家再怎么谨慎行事,也依旧被冠上通敌叛国罪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御书房外,寒风呼啸,天地间一片白雪茫茫。
许长安身着单薄白衣跪在雪地里,头重重磕在石板上,鲜血在纯白的积雪上妖娆绽放。
“君上,父亲不可能通敌叛国,许家是冤枉的。”
“许家满门忠烈,精忠报国,对君上倾肝沥胆,对百姓碧血丹心,许家男儿只会战死沙场,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还请君上彻查此事,不要寒了边关数万将士的心。”
女子空灵清透的声音,却犹如千金之重砸在御书房内萧天绝的心上。
紧闭的房门砰的打开,随之飞出的是一方砚台,生生砸落在许长安的脸颊,划过深深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