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听到了机械轰鸣的声音。
“唉。”有人轻声叹息,近在耳边。
“老头子,那个女孩子,没有中文名么?”另一边,迟飞廉终于搬回了够他们烧好几天的柴火,一边擦着汗一边问起了同样汗流浃背的史密柳斯。
“嗯,应该是有的。”老头点点头,“但是反正我不会念,而且她似乎很讨厌说自己的中文名。”
“怎么会有人讨厌自己的名字呢。”迟飞廉看上去依然漫不经心,心底却仿佛被玻璃扎了一下般抽搐着。
是的,他曾经就很讨厌自己的名字,那个代表他悲惨过去的名字,像一把锋利的刃,每梦到一次,便要狠狠地刺痛他一次。
在过去与现在之间,他拒绝和解。
不过好在,他现在不需要那个名字了。
“毕竟你们的名字那么难念嘛。”老头子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削尖手中的蜡烛尖的一头,“而且对于有的人来说,名字的意义并不一定是父母给予他的礼物——也有可能是噩梦。”
那种老式的蜡烛需要异常大的控制力才能削出一个完美的蜡烛尖,更何况这些蜡烛在地窖中冻了很久,又冷又硬。
可是史密柳斯削它们,就像一个寻常的老人在刨土豆皮,快得惊人,刀片发出清脆的声音。
迟飞廉看着史密柳斯,忽然陷入了沉思。
“老先生,”他终于开口,甚至改掉了之前“老头子”的称呼,连声音都变得尊重了起来,“我觉得,我是不是哪里见过您。”
“可别这样,我的男孩。”老头子笑得眉毛胡子都抖三抖,手中的刀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刀声清脆,甚至更加快了,“难道这个年代,年轻人之间还流行这种过时的桥段?”
“不,我……”迟飞廉想要继续开口,但是史密柳斯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大声喝止道:“等一下!Franzi 出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