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他们明王府的马厩里。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连身上的伤痛和疲累都顾不得了,直嚷着要去看她的马儿。
当到了马厩,看到那马驹的时候,她抱着马驹的脖子直哭。当时君溯光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因为这是她失去所有之后,真正再拥有属于她的第一件东西。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还是灼华郡主,什么都有,可是那些东西从来都不真正属于她,只有那匹马驹是她赢回来的,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春日的夜,待久了很凉。慕云苑停止回想前事,提着罗裙,站了起来。
你晚上跪在这里做什么?
心中一震,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来了。在这六年的时光里,除了宛若姑姑,她最熟悉的就是君溯光了。他的声音,他的脚步,他的气息,她熟悉到了骨子里。
果然他走了上来,走到了和慕云苑并肩的位子,站定了。
慕云苑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他和她六年前见到的时候差别并不大,那年他十七,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三岁,还是风华正盛的时候。况且他身为亲王,又在朝居辅政之职,这高高在上的地位,已经让他周身有一种常人无法拥的气华。
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他突然也侧过身来,看着慕云苑似笑非笑。
慕云苑心中一凛,嘴角一动,冷冷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是吗?君溯光负手而立,微微仰首,似是观赏夜中月,又似是什么也没有看,哪里不同?
慕云苑后退一步,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身畔的辛夷花树,淡淡的说:不知道,只是感觉。
好吧。君溯光微微笑了笑,这次他脸上倒是真的有了笑容,只是慕云苑没有看到,他声音低沉,你刚才为什么跪在这里?
听他还在问这个问题,慕云苑侧头看了一眼君溯光,他目光幽深,但是却似乎是攥住了她的心,她心中一动,脱口道:许愿。
哦?君溯光眼中闪过似是讥讽的光芒,是什么心愿?
把他的眼神尽收眼底,慕云苑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我没有这样认为。君溯光负手转身,似乎不想再和慕云苑说下去。
慕云苑咬牙看着君溯光的背影,蓦然转身,准备离去